裴溪亭觉得他?目光意?味不明,话里有话,但来不及询问,宗随泱的舌/头就强硬地闯了进来。他?没心思再想其他?,专注热烈地回应着。
唇/舌交织的声响在?廊下异常清楚,裴溪亭自己听着都有些脸红,哪怕亲昵了许多次,什么都做过?了,他?仍然会在?宗随泱的“注视”和“抚摸”中?脸红耳热。
不知什么撞在?树上,树枝带着叶子唰啦啦地响了起来,裴溪亭睁眼,看见了风雪中?的上官桀和赵繁。
隔着雪幕,他?们目光惊愕,茫然,双双通红,与之沉默对视的是一双秾丽的瑞凤眼。
那双眼曾经视他?如无物,许他?以虚假,揭开表面的一层隔膜,永远是清冷而疏离甚至居高?临下的,但是此刻,它眼中?的雪被烈火烘烤、融化,春波潋滟。
“溪亭,宝贝,”宗随泱咬住裴溪亭红肿湿/热的唇,“不许分神。”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如巍峨玉嶂,又因沉溺动情而雪山倾颓,万人之上的尊客早已陷入红尘,对身后?的觊觎者挥出名为嫉妒和占有的镰刀。
修长的手?掌顺着裴溪亭的脸颊往上,轻轻遮住了裴溪亭不听话的眼睛,也挡住了旁人窥视的目光任何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哪怕毫无价值,也容易引起宗随泱的嫉妒和不悦。
裴溪亭知道,宗随泱经常吃小大王的醋,甚至还?有那根被他?讨要了去天天使用的剔红细笔、那把他?经常琢磨的溪亭问水和飞燕随泱……一切被他?喜欢、注视的存在?。
不悦的酸气直冲鼻根,裴溪亭摩挲男人的喉结以示安抚,笑得像只吃到肉的狐狸,“嗯哼。”
只看你。
两人目光对视,又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如交颈鸳鸯,缠绵难分。
赵繁终于?明白了。
是报复。
那场奇异的梦让他?知道他?与裴溪亭是一对生死相别?的怨偶,本以为现在?有机会从头来过?,可今日才发现,不过?是妄想。
眼前的雪幕好像一道牢笼,用天底下最强硬、不可摧毁、不可逾越的材料打?造。
除非这道牢笼自己打?开,否则就会永远隔着旁人和裴溪亭,连裴溪亭自己都无法?擅自跑出来。
风雪簌簌,愈发催人,裴溪亭再回过?神来时?,那两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他?不感?兴趣,迷迷糊糊地倒在?宗随泱肩上,舌头都被嗦麻了。
宗随泱揽着他?的腰,一手?帮他?顺气,说:“我硬/了。”
“不必说。”裴溪亭诚实地说,“我感?受深刻。”
宗随泱轻笑,埋头压住裴溪亭的脑袋,说:“不怕,知道你没吃饱,现在?不动你。”
裴溪亭说:“算你有良心……啊,我的羊肉锅子!”
都要煮烂了吧!
裴溪亭从宗随泱怀里出来,抬眼用眼神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赔我羊肉锅子!
“还?能饿着你不成?哪次没把你喂饱?”宗随泱拉着裴溪亭往月华殿走?。
裴溪亭敏感?地说:“你话里有话,对吧?”
宗随泱说:“心脏的人看什么、听什么都脏,对吧?”
可恶的大淫/虫,总喜欢拿他?的话来压制他?,简直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裴溪亭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不和你说话。”
宗随泱惊讶地问:“真的?”
“嗯。”裴溪亭笃定且冷酷地说。
宗随泱又问:“为什么?”
“就是不想,懒得搭理你。”裴溪亭说。
宗随泱好似有点伤心,说:“这是你曾经说过?的冷暴力吗?”
“我没有这么说,”裴溪亭耸肩,“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哦。”宗随泱说,“渣男语录。”
显然,宗随泱记得裴溪亭说的话,哪怕是他?随口一句调侃。裴溪亭忍不住勾起嘴角,语气却很冷酷,“不许学我说话,你个学人精。”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