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他?下班回来的路上和坐在摊上啃馒头的元方眼对眼了,若是上官桀真的想强行做什?么,元方自?然会出手。

但?这事不好详说,他?想了想,忽悠说:“不必担心,我今日就是回来得太?早了,明日我就和游大人一道回来,游大人对我很是照顾,今日还帮我教训了王夜来。”

裴锦堂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原来是因为你吗,王夜来又怎么了?”

“他?想绑我,被游大人逮了个?正着,游大人警告了他?一番,还亲自?写信给王夜来他?爹,姓王的现在肯定?已经吃了一顿竹鞭炒肉。”裴溪亭说。

“这也是个?畜生!”裴锦堂想起就来气,“咱们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放!”

裴溪亭叹了口气,说:“听说王夜来和上官小侯爷向来交好……”

裴锦堂抬手掐住人中,仰头翻了个?白眼,赵易连忙替他?拍背顺气。

半晌,裴锦堂缓过气来,一把握住腰后的刀,冷声说:“下回我见到姓王的,不把他?打得他?全家都不认识,我就是他?儿子……不对,他?爹!王郎中有?他?这么个?儿子,真是造孽!”

裴溪亭挺赞同的,说:“对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托笼鹤卫的福,我趁机溜出来了,先?前出去散了会儿心,估摸着你要下值了,就过来看看你。”裴锦堂看向赵易,“思繁,你呢?”

“我先?前送家母去皇后娘娘宫中,心想溪亭就在兰茵街,就过来寻他?吃顿便饭。”赵易说。

裴溪亭说:“刚好二?哥也到了。”

裴锦堂说:“走着!”

几人就在兰茵街的一家食楼吃了一顿,吃完后裴溪亭把裴锦堂塞入赵易的马车,自?己则慢慢溜达回去。

傍晚,兰茵街亮了好些烛火,却少有?烟火气,住在衙门附近的笼鹤卫大多都是一个?人或是两三个?同僚搭伙过日子,少有?拖家带口的。

裴溪亭在路上遇见两个?笼鹤卫,点头打了招呼,回到自?己的院子。

“裴文书?。”隔壁院子开了门,游踪穿着便服立在门前。

裴溪亭转身走过去,“游大人,您今日回来得真早。”

游踪“嗯”了一声,说:“我审了那个?歹徒。此人跟着王夜来约莫三个?月,从?未见王夜来去找青铃铃或是捧他?的座,却是和上官小侯爷走得很近,今日他?奉命来绑你,多半是因着上官小侯爷,据他?说,”他?顿了顿,斟酌着用词,“王夜来好似对上官小侯爷颇为仰慕,因此对你多有?不喜。”

“他?喜欢上官桀,所?以嫉妒我。”裴溪亭听明白了,淡声说,“死舔/狗。”

游踪听不太?懂,直觉是骂人的词,“此事我已经修书?一封遣人送去了长宁侯府,上官小侯爷不会因为王夜来和笼鹤司交恶,得知后自?然会管教自?己的狗。”

“多谢大人。”裴溪亭抬眼看了游踪两息,突然说,“游大人,您是不是在透过我看谁?”

他?便是如此敏锐,游踪沉默了一瞬,说:“是。”

裴溪亭好奇,“我和他?长得很像?”

“不,”游踪摇头,“论相貌,其实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卖好的时候盯着人的眼神却很像,且他?每次求我,都会说上那么一句话。”

裴溪亭说:“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