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他人也就算了,饶是贺兰旭也见不到,这引得不少臣子好奇至极,就算感染风寒也用?不着谁都不见吧?
谢玄嗓子恢复后,开口说的第?一话便?是:“楚容,朕真?没想到你也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彼时兰池宫中海棠开的正艳,楚容正在廊下照料那几盆吊兰,素衣玉冠,风姿绰越,他听着谢玄咬牙切齿,谴责愤怒的语气,神色坦然:“要?说下三滥,谁又能比得过你?”
谢玄步步逼近,凝视着他:“你就是料定了朕不能把你怎么样。”
“君子之?言,洋洋盈耳。小人之?言,谄媚无骨。乡野之?言,鄙陋不堪。或好或坏,都尚可一听。至于你,谢玄。”楚容擦完手,将手绢放下离去,“你还是不说话最?好。”
谢玄听出他口中的讥讽,怒道:“你敢骂我?”
竟然说他连那些粗鄙的乡野之?人都比不上?!
谢玄下意识拿那几株盆栽撒火,想到这是楚容精心照料许久的,若弄坏了,楚容虽嘴上不说,必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他吸了口气,硬生生忍住了。
*
翌日上朝时,督察院将魏礼民近些年的罪行整理上奏,谢玄手段狠厉,毫不留情,凡是牵涉其中的官员降职的降职,关大牢的关大牢,就连高裕都被请去了都察院。
一整个上午马正都提心吊胆,吓得魂不守舍,连旁边人说话都听不见。他下朝回家?后连饭都不来不及吃,一到天黑,就连忙让人备轿去相府。
为掩人耳目,马正特意让轿夫走的窄巷,小巷内安静如斯,他坐在轿内依稀可以听到街上走夫贩卒响亮的叫卖声。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熙熙攘攘,酒楼茶坊内也一番热闹景象。马正却无暇顾及,他满脑子都是高裕被都察院请去问话的事。薛相不是说,他会处理吗?为什么高裕还会被带走?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他急切的想到相府问个明白,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催促轿夫走快些。
哐当
马正猛地?撞到了额头,疼的抽气,他唰一下掀开轿帘,骂骂咧咧道:“瞎眼的奴才,怎么看路的?”
骂完,他才发现前方停着一辆马车,几乎把巷子堵得死?死?的。他气不打?一处来,还未开口,便?见一俊秀的年轻人从马车上走下。
他手拿折扇,眉眼含笑:“马大人,好巧,这是往哪去?”
天香楼 二楼包间
马正自坐下后就搓着手,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瞟,谁能想到他在去相府的路上碰到了贺兰旭,又莫名?其妙被他“请”来酒楼吃饭。这贺兰旭乃当朝新贵,还是皇上的心腹,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和自己吃饭?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