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小心观察她脸色,先在脑子里组织好语言再开口:“夫人前天带着律师来找董事长,说之前的股份转让不能算数,因为那时候董事长意识不清,是被、被陈枫骗了才签的字,还说要董事长去告您,把股份再拿回来。”
“爸心动了?”
许俏点头:“董事长没表态,但是我看他样子像是有点被说动了。”
几个月前,蒋震又进了一次急诊室,出来后就开始着手分配股份之事。看似一碗水端平,家中几人各有所得,实则将最核心的地产、金融业务划分给了英贤。而杜悦所说的“意识不清”也并不全是假,蒋震那时候确实不太清醒,而陈枫也确实抓住时机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蒋震在极度感性化的状态下签了字。
蒋震清醒后其实有些后悔,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本就属意英贤,与沈家的婚事也已板上钉钉,以他如今状态不可能再回公司主持事务,倒不如趁机退休安享晚年。思来想去好几天,便就这么算了。
如今被杜悦一提,心结浮出水面,蒋震隐隐怀疑自己当时会不会真的糊涂了。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无法接受自己不再是蒋氏的最高话事人,哪怕新话事人是自己亲生女儿。
沉默一会,英贤风轻云淡说:“告就告吧。”
许俏忙道:“三小姐,董事长也还没想清楚,我再劝劝他。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和小孩一样,都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这几天因为您不在,董事长才会这样想,现在您回来了,董事长肯定就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