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担心他。
刚才杞无忧出去后,徐槐原本立刻想去追的,但又觉得这样显得他太在意杞无忧,说不定又会让杞无忧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从房间的窗户往下望,看到杞无忧出了酒店,往左边跑了,于是便知道他是去外面跑步了。
凌晨十二点多,一个人夜跑,想也知道小孩儿心里得有多憋屈。
徐槐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对杞无忧不闻不问。
但他才不会说实话,“你说呢,我是你的临时监护人,你一个小孩儿,大晚上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我还得担责。”
临时监护人,小孩儿,徐槐把这个几个音节加重,好像在刻意强调两人之间的这层关系。
但杞无忧不是傻子,很快便想明白,知道徐槐对他的关心与责任兼而有之,于是也不和他呛声了,借机卖乖道:“对不起,槐哥,又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徐槐扭头就走。
他不喜欢听到杞无忧道歉。
大概出来得比较匆忙,徐槐只穿了一件浅蓝色短袖,不知道在冷风里站了多久,应该会很冷吧。
杞无忧跟上去,走在他身侧,心里升起强烈的愧意,慌忙解释:“我、我去跑步了。”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移开目光,低头盯着徐槐手里的烟。
“嗯,猜到了。”徐槐轻一点头,把烟掐灭,手臂紧了紧,上面经络分明的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