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仍是呆呆地躺在那里,半点反应也没有,心里咯噔一下。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他试探地问道。
杞无忧:“……”
他一句话也不想说,只默默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完了完了,不会真摔失忆了吧?”他仔仔细细地盯着杞无忧的脸瞧。
杞无忧抬起手挡住眼睛,“那倒也不至于。”
如果真像田斯吴说的这样,那自己的人生真是太他妈酷了,在大跳台上摔成脑震荡,直接失忆。
去他妈的单板滑雪吧。
下辈子死也不练大跳台了。
田斯吴闻言,大松一口气,拿起床头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渴不渴?要喝水吗?”动作很小心地扶杞无忧半坐起来,又有些迟疑地问,“自己可以喝吗?”他没有任何照顾病号的经验。
“可以,”杞无忧缓缓伸出手臂,接过水杯,“谢谢田哥。”
他嘴里发苦,就连白开水的味道也是苦的。
喝完水不想躺着了,就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