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肖一洋例行给他们开了个小会,总结这一周的训练成果以及训练中所出现的问题。
末了,他合上笔记本,从雪服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票,问有没有人周末想去鸟巢看比赛。
正愁着没票呢,票就自己送上门了。
决赛时间定在在周日晚上。训练基地的一些工作人员会去比赛现场,还有几个教练也被派去负责赛事方面的组织工作,作为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的一员,肖一洋也不例外。
集训队难得放两天假,有人选择回家,也有人选择出去玩,最后去现场看比赛的队员也就五六个。
周日下午三点,助教开车带他们去鸟巢。
沿途可以看到车窗外一座座整齐的桥墩,伫立在拆迁之后的废墟上,光秃秃的,上面还没有架梁。那是从张家口到北京的直通高铁,从崇礼到这里,开车过来要三个多小时,而京张高铁完工后,两地之间的路程将缩短为半个小时,届时往返训练比赛都会很方便。
到达场馆时天色已经转暗。
大跳台比赛场地从南到北,几乎横跨整个鸟巢,出发台距离地面的垂直高度有将近五十米,相当于十几层楼的高度,气势恢宏。
伴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比赛正式开始。
共有16位选手进入决赛。决赛分为三轮,取两轮最高分数相加为总成绩。选手从助滑区出发,跳出起跳台,在空中做各种空翻转体动作后落地。
首先出场的是与徐槐有过“北京之约”的Quinten.他在空中整整转了五周半,屈腿抓板,稳稳落地。
滑板后刃扫过雪面,卷起一小片飞扬的雪雾。
现场解说激动地呐喊:“triple cork 偏轴转体1980!来自加拿大的名将昆腾做出了本场比赛的第一个1980!成功了!”
看台区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杞无忧也被周围人带动着鼓掌。
无关国籍,无关种族,每一个精彩的瞬间都值得欢呼,这或许就是竞技体育的魅力所在。
“妈呀,昆腾也太稳了吧……我有点担心Ryan了。”
“Ryan在资格赛上的第一跳真的吓到我了,就跳了个1440,当时差点以为他进不了决赛,还好第二跳稳住了,看他跳台子真的需要大心脏。”
“他那第一跳一看就是在找状态,不过也就他敢这么跳吧,幸好后来没失误……”
乔巍然激烈地和其他队友讨论着,杞无忧在一旁安静地听。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手机里看回放,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年会来到在现场看徐槐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