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yo,你怎么了?”
杞无忧轻咳一声,“我感冒了。”
sven吓了一跳,离他好几步远,神情惊悚:“你不会是得新冠了吧?”
徐槐替他说:“只是小感冒,没事的。”
杞无忧穿戴好雪板和护具就去熟悉场地了,徐槐没有上雪,连雪板都没拿,表情蔫蔫的,看上去还没睡醒。
他把指导训练的工作交给Sven。
Sven平时也经常指导师弟师妹们训练,愉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他的指导方式和徐槐有些相似,语气温柔但却很严格,会死扣细节,一个动作能让你练上一整天。
杞无忧一上午都在练习1980,雪板一次次飞出跳台,身体离开地面向上跃起,在空中飞舞旋转,大部分时候都落地不稳,偶尔才能成功一次。
每次摔倒之后短暂休息片刻,又继续练习,成功率虽然不高,但在Sven的指导下,他的动作细节方面有很大进步,对身体的掌控力更强了,在跳台下看着他练习的徐槐连连夸赞。
吃过午饭,Sven又接着回去训练,徐槐则向他借了车钥匙,带杞无忧出去。
“槐哥,我们去哪儿?”直到坐上车,杞无忧才问。
徐槐手握着方向盘,看也没看他,“我预约了一位心理医生。”
“什么?”杞无忧愕然道。
“做心理咨询,你在国内的时候也做过吧?”
做过,队里请了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来帮助他们缓解封闭训练期间的压力以及焦虑压抑的心情,但杞无忧不明白徐槐为什么要给他预约心理医生,这两种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声音沉下来:“你觉得我有心理问题?就因为我喜欢你?”
“我没有这样想。”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徐槐读过一些运动心理学方面的书,他觉得杞无忧某些时候的做法有些偏激,太过于偏执的心理,对训练以及生活都没有什么益处。
你觉得你没问题吗?徐槐很想反问他,但还是犹豫了下,说:“做心理咨询并不代表有心理问题,只是提供给你一个倾诉的渠道。我以前也做过很多次心理咨询,别紧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就当是聊聊天。”他口吻平淡,是以往惯有的温和。
“……好。”杞无忧语气艰涩。
他没有对此表示抗拒,只是莫名有点难过。
心理医生是位知性的中年女人,极具专业素养,会以巧妙的方式引导杞无忧说话,在一旁耐心倾听,间或问他问题时,杞无忧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杞无忧不是第一次做心理咨询,有经验,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全程都非常配合。
徐槐在心理咨询室外面的等候区等他。他出来后,徐槐没有询问他和医生聊了什么,感受如何,只是递给他一杯暖手的咖啡。
两人回到车里,徐槐发动车子。
“我和医生聊得很愉快。”杞无忧攥着手里的咖啡杯,忽然说。
“哦,那很好呀。”
“我和她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年龄比我大几岁的人,”杞无忧停了停,缓缓道,“我抱过他,亲过他,想着他自慰,我有时候觉得他也喜欢我,有时候又觉得他只是把我当小孩容忍……”
徐槐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人,很轻易地戳穿了他,“你真的会和医生说这些吗?”目光里掺了些无奈,像是在看一个胡闹任性的小孩。
杞无忧不喜欢徐槐用这种目光看他,于是沉默着撇过脸,看向了一片灰蒙蒙的窗外。
这座城市的冬天总是被雾气所笼罩,很少见到太阳。
他和心理医生聊得大多是训练方面的事情,没有提到过关于徐槐的任何事。但那位女士在咨询即将结束时对他说:“或许替你预约陪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才是能真正帮你渡过困境的人。”
“徐槐,我没有心理问题,就是太喜欢你了而已。”
徐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