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然后再被桃源纯净的六气净化。
闪闪站在盈漪床边,轻声唤道:“盈漪姐姐。”
盈漪却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眼睫微颤。
闪闪刚要再唤,却顿了一下,他伸手试探盈漪的鼻息,微弱如蚊。闪闪见怪不怪了。
“你也要走了啊。”
屋外天色渐晚,有风拍击着腐朽的门框。
畴耕让闪闪去喊盈漪窜田,这下,可能等不到了。
闪闪为盈漪掖了掖被子,准备出门叫人。
“闪……”盈漪突然抓住闪闪的手臂,将人拉住,“闪闪,去,拿根土……”
闪闪惊了一下,根本没听清盈漪在说什么。盈漪脸色十分奇怪,眼神无光,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盈漪姐,你说什么?”
“根土!”盈漪蹙眉,面露焦急之色,从嗓子眼里呛出几个破碎的字音,汗如雨下,“根土!”
“轰——”屋外,无端炸起一声雷鸣,刺眼白芒一闪而过。畴耕在远处的声声呼唤被雷声淹没。
盈漪坐在床边,双手反撑着床沿,凌乱的头发虬错扭曲张牙舞爪。
“母树……根土。”盈漪不断低声呢喃着。
闪闪抬手,拨了拨盈漪乱七八糟的头发,却在触碰她的一瞬间,感受到心口处撕裂般的痛楚。
那是,他的魂火,被硬生生抽走了一缕。
长荧全身一颤,心脏一抽一抽的,完好无损的魂火不安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