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洲从后视镜里,看到祝琰和温瑾打了一辆车,走了。
他的脸色,一直都没好看过。
*
出租车上。
温瑾又牙疼。
本来刚才在“金源”,她就已经疼得受不了,一直强忍着,现在不用忍了。
“我给你找个牙科看看。”祝琰说到。
可他刚要打电话,手机就被一个新打进来的电话冲了。
挂了电话以后,祝琰很着急地对温瑾说到,“温瑾,张世民院长的静山医院有个紧急手术,我得过去帮个忙,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个忙我不能不帮。”
“那你快去吧。”温瑾看到祝琰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样子,说到。
祝琰下了车,又重新打了辆车,直奔静山医院而去。
温瑾回了家。
刚到家,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美维”牙科打来的。
应该是祝琰的关系,温瑾想:祝琰的关系够硬的,美维牙科是高端医疗牙科,一般人根本挂不上号,他竟然让医院的人直接给她打电话。
“温小姐,听说牙疼?今天来医院检查检查?”那头,一个低沉和气的男中音说到。
“请问,您是……?我去了怎么联系您?”温瑾问到。
“不用,你来了直接跟前台说是洪院长安排的就行,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何守医生随时为您服务。”
温瑾吓了一跳,心想:好家伙,竟然是院长亲自给她打的电话,还有个医生专门等她,祝琰这得是多硬的关系?
她给祝琰发了条微信:【祝琰,谢谢你帮我联系的医院,院长给我打电话了。】
祝琰又没回,估计在动手术。
温瑾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考虑到明天金源还要去律所签约,明天她肯定也要去律所的,所以,她想今天去看牙。
到医院后,她按照洪院长交代的跟前台说了。
前台很礼貌地引着温瑾去了何守医生的诊室。
温瑾看了墙上的宣传页,知道何守医生是美维医院最权威的医生。
医生给她看了看,说她长了一颗智齿,不过是歪着长的,现在开始拱旁边的侧牙了,所以痛,医生让她去拍个片,然后拔牙。
之后,温瑾躺在了治疗仪上,准备接受拔牙。
医生给她打了麻药,开始在用各种拔牙钳、拔牙挺、骨凿在她的口中进行各种操作。
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温瑾能够感受到多恐怖。
她很想伸手抓住什么东西好寻求点依靠,可是,什么都没有。
门响。
何守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对温瑾说到,“介绍你拔牙的人来了。”
因为治疗仪是背对着门口的,因此温瑾还没看到人。
“祝~琰~,你动完手术了?”温瑾张着嘴,话是说不清楚的,只能说出来那个音。
但是,“祝琰”两个字,听得还是听清楚的。
“就非得是他么?”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接着,他坐到了温瑾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看着狼狈地张着嘴的温瑾。
竟然又是贺延洲。
是他约的?
何守又在用骨凿凿温瑾的牙齿,温瑾难受得不得了,她想抓住什么作为依靠,可是贺延洲坐在那里,垂眸看着挣扎着的温瑾,不为所动。
温瑾好像又回到了上次,他明知道温瑾中了春药那么难受,却依然见死不救的样子。
正如此刻的他,稳坐钓鱼台。
他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垂着眼睑看温瑾,好像温瑾长智齿、被拔牙拔到痛苦、恨不得杀人,这都是她自作自受,贺延洲看到她这样受苦,很欣慰。
温瑾寻求安慰的手徒劳地放下了。
她又想起他出差当晚冷漠地要跟她离婚的样子。
提出离婚的是他,到现在还没把离婚证给她的人也是他。
她没再继续看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