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采购完回来,贺延洲已经来了。

他正在温国明的卧室和他说话。

听到门响,贺延洲从虚掩的门缝里看了温瑾一眼。

温瑾去厨房做饭了。

她没炒几个菜,就做了几个家常菜,做好以后,敲了敲温国明卧室的门,让他起来吃饭。

“你没看见建忠?”温国明挺严肃、还有些生气地问温瑾。

在他眼里,温瑾和贺延洲离婚,多少有点儿不知好歹。

他并不晓得林湘从中作梗,认为所有的错都是温瑾的错。

“你要不要过来吃饭?”温瑾皱着脸对贺延洲说了句。

两个男人坐到了饭桌旁。

“建忠前段时间忙什么了?一直也没有你的消息?”温国明问贺延洲。

“病了一场。住了好久的院。”贺延洲说到,他的目光扫了饿温瑾一眼。

可惜,温瑾一直在摆菜,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温国明很关切地问到。

他也看了温瑾一眼,因为温瑾表现出来的冷漠而生气。

“肠胃炎,还有些胃出血。大概喝酒喝的。没事。”

“还没事。都成这样了,还没事?”温国明有些谴责地说到,“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温瑾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就去看你了。”

贺延洲心知肚明地笑笑,“是。”

她早知道了,并且让他“多喝热水!”

温瑾就知道他又在指桑骂槐,没做声。

她只是没想到,他病得这么严重。

新买的房子餐桌并不大,贺延洲就坐在温瑾身边。

温瑾看到只有三道菜,有点儿少,做饭本来就不是她的特长,更想不出来做菜的花样。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从有机超市买了一个进口的酥鱼罐头,装到盘子里就是一道现成的菜。

她从冰箱里把酥鱼罐头拿出来,准备打开盖子,然后倒到盘子里。

尴尬了,那个玻璃瓶,她怎么都拧不开,使上吃奶的劲儿脸憋红了也没拧开。

就在这时,两只手臂从她的肩膀两侧穿了过去,手在她胸前把罐头盖子拉开了。

原来这个盖子是拉开的,不是拧开的。

那种熟悉的味道,突然让温瑾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

“你不能从旁边打开吗?”温瑾有些不乐意地说到。

“不能!”

温瑾:……。

“我高估你的生活能力了!”贺延洲的手从温瑾的肩膀离开,似乎是有意无意的,他的手指擦过温瑾微凉的脖颈,仿佛火源,把温瑾的全身都点着了。

“我没看说明书。”温瑾说到,“说明书都英文。”

“哦,是么,那我是高估你的文化程度了。”贺延洲整理好椅子,准备吃饭。

温国明看到两个人这副“不熟却暧昧”的样子,什么都没说。

“我是懒得看。”温瑾不服气地嘀咕。

她刚要拿起筷子吃饭,就接到了“听涛”画廊的电话。

一个业务员详细跟温瑾说了事情的经过:有位老者去卖画,说是北宋名人的真迹,业务员鉴定是赝品,可老者非说是正品,并且老者很犟,和业务员起了激烈的争执,赖在店里不走了,周斯年也不在,业务员只能让温瑾去了。

“好,我马上过去。”温瑾饭都没吃,放下碗筷便去了店里。

温国明拦都拦不住,只能气得干瞪眼,建忠好不容易来一次,她是一点儿都不珍惜。

“你看看……”温国明摊了摊双手,无奈地对贺延洲说到。

“没事,我也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在不在无所谓。”贺延洲边吃饭边说到。

温瑾到了店里后,先息事宁人。

那位老者以为来的是个懂行的,结果一看,温瑾根本就是个门外汉。

温瑾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给周斯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