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

她不问了。

车子在一座酒店前停下。

温瑾下车后,抬眼看了一下酒店的铭牌:保利酒店。

她差点儿晕倒。

春天的时候,她就是和贺延洲在保利酒店发生了关系。

对面就是她喝酒的酒吧。

“不舒服?”贺延洲看到温瑾面色有些异样,问她。

“哦,对,我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温瑾想到明天要请假,刚好铺垫一下。

两个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间。

荣畅新能源的米总已经在等着了,他挺热情地站起来迎接贺延洲和温瑾。

“能够让华鼎集团的总裁亲自代理我车出口的业务,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荣畅新能源的米总百感交集地说到。

温瑾吓了一跳,贺延洲他……他是华鼎集团总裁?

她原先还以为他就是华鼎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

她睡了华鼎集团的总裁?

温瑾觉得:自己真有点儿……活得不耐烦了。

饭桌上,贺延洲和米总聊得挺愉快,米总有法律上的问题,温瑾也都很顺畅地解答了,又聊了聊新能源车的供货问题,交付问题。

谈判完,米总要敬酒,贺延洲说他开车,不喝酒。

所以,米总只好和温瑾喝。

就在温瑾犹豫举杯的时候,贺延洲突然说到,“她是我的人,我不喝酒,她就能喝了?”

米总只好尴尬地收回了酒杯。

温瑾却心想:谁是你的人?

不过,他这个决定挺绅士,打消了温瑾“他心术不正”的念头。

要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泊车小弟把贺延洲的车开过来,贺延洲上了驾驶座。

温瑾不晓得他的司机去哪了,为避免尴尬,上车以后,温瑾便靠在车座上,佯装很困要睡过去。

毕竟,车上就他们俩人,如果不说话,太尴尬。

可如果说话,万一他的哪句话她接不住,岂不是更尴尬?

过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贺延洲突然说到,“那晚好像也是这样的月光。”

温瑾瞬间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说得是……哪晚?

她早就忘记了那晚是什么样的天气,更不记得有月亮。

现在他提起来那晚的事儿,自己要不要顺便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可她突然又想,不能,绝对不能,她都和贺建忠领证了,这属于出轨还有了孽种,在古代是要沉潭的大罪,贺建忠家里手眼通天,万一被他们家知道了,她情何以堪?这个孩子贺延洲不要还好,如果他要,她怎么可能顶着“贺建忠妻子”的名头生贺延洲的孩子,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温瑾虽然佯装睡着,但她的心却一直被火煎着。

在死刑和死缓之间,他选择凌迟她!

贺延洲又侧头看她,“别装了!”

他真恶劣!

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得更糟糕,温瑾决定:这件事儿,打死都不能说!死不认账!

她必须变被动为主动,所以,她正襟危坐第说到,“我没装,只是特别困,身体很不舒服,我明天想去医院检查一下,刚好现在请个假,行吗,贺总?”

贺延洲从侧面审视着她,好像在研究她。

“你哪不舒服?”他问。

第4章 哪晚,她知道

温瑾轻声咳嗽了一下,她总不能说:肚子里怀了个孩子,还是你的种,要去打掉。

温瑾得有多蠢,才会干这种“自爆”的事儿,而且自爆以后,他同意她打掉还好,如果不同意,她岂不是会愧对贺建忠一辈子?虽然她和贺建忠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有了夫妻之名。

“妇科炎症!”说完,温瑾便转过头去,“要做个微创手术,所以,请假您同意吗?”

女人病,估计他也不懂,更不好意思往深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