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顾西沉家院子门口，按了门铃，没人开。

看了眼时间，不到八点，应该是去上班了。

左右看了眼，看到旁边有个监控刚好对准门口。

秦暖就把东西放在门口，顺便把顾西沉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顾西沉最近两天的心情很不美丽。

秦暖彻底不搭理他了。

就算是他每天守在门口都不一定能见到人。

顾氏高层已经习惯老板一直以来的冷脸和带来堪比空调一样的冷风。

可是这两天冷的有点厉害。

进去总裁办公室的人，出来的时候全都蔫头耷脑的。

有的像是被掐了脑袋的花，就剩光秃秃一个枝干，随风摇曳。

好不凄惨。

顾氏要并购海外一家医药公司，项目部经理心惊胆战站在门外看向犹如天神一般稳若泰山的左砚：“左助理，要不，您帮我送进去？”

左砚：“要不，你把你今年的年终奖给我？或者这个月工资给我也行。”

项目部经理：“......”

狮子大开口。

想得美。

公司谁都知道项目部经理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想了想，深呼口气，本着钱比命重要的原则，准备进去。

“这就是你们销售部熬了五天五夜熬出来的方案？”顾西沉沉着脸把文件丢在办公桌上，皮笑肉不笑：“销售部是江郎才尽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换个地方养老？”

销售部经理额头直冒冷汗：“顾，顾，顾总，不是......”

“什么时候有结巴的毛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给你挂个专家号？”

冷飕飕的话劈头盖脸砸过来，销售部经理腿都软了。

天杀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惹了这个顾总这个疯子。

“拿着你们熬了五个大夜的方案，滚出去！”

门外项目部经理刚卖出去的一脚又退了回去。

转头看向左砚，神色哀求。

左砚微笑：“需要帮忙吗？”

毕竟，公司人送他六边形战士、金刚不坏之身的称号。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份助理的工作了。

项目部经理纠结着，门忽然开了。

销售部经理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耷拉着肩膀出来，整个人就一个大字，丧。

心里咯噔一下，是要钱还是要命？

在左砚微笑注视下，他选择了......

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走进去。

左砚挑眉。

果然是铁公鸡。

钱比命重要。

叹气，怎么对自己那么自信呢。

等着吧，不出两分钟......

两分钟过去了。

里边很安静。

五分钟过去了。

还是很安静。

左砚很意外。

秘书办的人也很意外。

咋回事？咋没声儿了？

难不成是顾总骂累了？

别开玩笑，公司这么多人，顾总一脚踹一个都不带喘气儿的。

忽然胖刘小声说道：“不会是......”眼神惊恐，脑袋一歪，翻白眼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