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么?”
略一思索,就放出了威压。
这对妖族来说是致命的压制。他们只能感受到绝对服从,就算内心再抗拒,也抗拒不了这份生来镌刻于血脉、亦将代代流传的敬仰与畏惧。
那人惊呆了。缓缓跪在他身前,惊疑不定道,“主上,真的是您?小奴罪该万死,竟不识得天颜。”
“无妨。”江潭淡淡道,“你我从未见过,不必多礼。”
“不,被师公知道了,奴会受到比死更严重的处罚。”那弟子清楚自己惹上正主了,很是难过地流下血泪,“请您亲手处死奴吧。”
这等渗透骨髓的压迫下,他已现了妖相,脸侧黑鬃密生,口中獠牙疯长。
是个混血。
江潭想了想,“一定如此吗?”
那人点了点头,匍匐在地上继续发抖。
江潭顿了顿,一步步走过去,靠到近前时,发现他不抖了。
血流了一地。
这玄衣人,居然被他的威压生生震死了。
江潭只是略略一滞,想,又没收住。
他向来感受不到这份压迫,出手自然没有轻重缓急。况且雪球不见之后,步雪宫里一个活物也没有,他便不用再去克制这份天生天成的威力。
也总算明白,为何陆霖来敲宫门时,会一面吐血一面看着自己。堂堂一条昆仑左护法,眼色复杂,欲言又止,非但瘫在门上死鱼般扭动,还要拉着脸来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