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很简单。
他有千百种方法把孟渔揉捏成最为妥帖的模样,可若真闹到那一步,他与孟渔从前的情意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还是希望孟渔能记起他,哪怕是恨他气他,至少不是他一人在唱独角戏。
恰巧内监端上熬好的药汁,傅至景抬手接过,没立刻喂给孟渔,自己先抿了一口,苦涩异常。
于是无辜张太医被提溜过来斥了一通,新帝要他回去研制些稍微能入口的方子,“你这东西要少君怎么喝?”
张太医也想跪下来给孟渔嗑两个响头。
闹了小半个时辰,傅至景顺气了,叫来宫人宽衣,再逮了孟渔摁到榻上,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以怕朕,但不能一直怕,朕会给你时日适应,今夜你同朕说会话,就说你在渔村的日子。”
语气还算循循善诱,但不提小渔村还好,一提起来孟渔更惆怅了,手脚都被束缚住,把脸也给蒙进被子里。
孟渔不肯开口,只好由傅至景打开话匣子。
他并非擅长袒露心声的性子,从前如此,现在亦然,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于启齿,但终究还是搂着孟渔把那句深藏多年的话挤了出来,“这几年,我很挂念你。”
话落惊觉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