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被蹭饭哥拉黑的事情历历在目。

桑雪野并不打算跟他冰释前嫌。

即使蹭饭哥从拉黑的当天晚上开始,就疯狂给他发好友申请。

桑雪野也没有添加。

桑雪野甚至冷着脸,完全无视了蹭饭哥,专门下车开门的举止。

想让他加他是不可能的。

桑雪野人生信条,从来没有被人删了还被人加回来这一说。

蹭饭哥看着桑雪野开口,说话调侃,面色却有些僵硬:“上车吧,少爷。”

俩人站在车边上,陡然变成了一场原地尴尬大小演。

桑雪野却不入局,他甚至没有看蹭饭哥,反而拉低了连帽的帽檐,反绕开了蹭饭哥开的副驾驶门,迈步,开了后门。

蹭饭哥轻笑调侃:“这小子还挺记仇。”

蹭饭哥的表情转瞬即逝:“死心吧。”

蹭饭哥:“你哥没来,提前去比赛场地了。”

在往常,体工队是不会参加这样级别的比赛的。

但是为了促动竞技精神,增加市赛的报名名气,确实偶尔会由赞助方请来一些。

桑雪野的哥哥就是这样。

但蹭饭哥却并没有。

蹭饭哥属于场外自发打杂的应援人士。

“哦。”桑雪野绕开了驾驶座盯着后视镜看的蹭饭哥视线。

耳边传来了很熟悉的歌。

好像是小时候就会听的音乐。

桑雪野想不起来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究竟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反倒莫名开心很多。

连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手指都加快了些许。

独独只有拉黑他的蹭饭哥眼神盯过来的时候,桑雪野会露出拉黑人误近的讯号。

蹭饭哥下意识挠了挠鼻梁,启动了车。

蹭饭哥叫江景。

看着桑雪野浑身散发的冷气,轻咳了一声,情绪不明,忽然开口放弱的声线却透露着心虚:“那个,”

蹭饭哥江景下意识摸了摸鼻梁,一向惯性调侃的脸色有些窘迫,“旁边有汽水。”

“呲,咔”

桑雪野拧开了瓶盖,僵持的车内只剩下了极度安静的氛围。

以及,

“咕嘟咕嘟”

闷头喝汽水的声音。

……

江景莫名滚动了一下喉结。

更窘迫了。

他没哄过孩子啊。

江景毕竟有错在先,看着桑雪野喝了汽水也没有半分消气的样子,江景挠了挠头,指了指后面,窘迫至极,“那,那里有小饼干。”

“撕拉”桑雪野撕开了包装袋。

江景露出招牌式笑容。

桑雪野却闷声埋着头,咀嚼饼干发出的“咔哧咔哧”声音与音乐相伴,成为了车厢内唯二的声音。

桑雪野咀嚼饼干的样子像一只小仓鼠。

接连吃了几包,将包装袋丢到垃圾桶后,江景看着他嘴角都快笑僵硬了,桑雪野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甚至没有施舍一句话的意思……

很明显,不道歉哄不好了。

江景感受着车上的冷气,与背后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的桑雪野,无奈将手指插进了脑袋。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拉黑的。

但是现在说拉黑错了人,反倒像是说谎……

更窘迫了……

江景别过头的脸懊恼着,颇有赔笑意味,“冰箱里还有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