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

“粮平两兄弟家就算有矛盾,也不该看着侄女跳河,直到没气了才救人吧?”

“嘿,瞧你们这话说的,难不成她秦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栓子他娘,你这话可就错了。当时秦叶被捞上来,我看到了,小脸惨白,连气都不会喘咧!她能活过来全是命大。”

秦粮平听着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神色变得扭曲起来,他扯着嗓子咆哮道:“不是,才不是这样!我秦粮平又不是畜生!咋可能冷眼看着侄女淹死?!!”

他的咆哮盖住了村民们的议论声。

他挫败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揩了把鼻涕:“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叶叶跳河,我说谎咧!我在河边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泡在水里不动了。”

秦叶挑眉,果然如此。

“秦粮平,你为什么说谎?”

何公安沉声喝住秦粮平,制止了他的哭嚎,“秦叶同志向我们报案,她不是自杀,是被安楚强推进河里的!你的谎话影响了我们查案!你是不是收了安楚强的封口费?才答应替他作伪证?!!”

秦粮平哪能想到,他随口一句谎话,给他扣上了杀人犯同伙的帽子。

这下,他是真的慌了,连滚带爬过去抱住秦叶的腿,哭着恳求:“叶叶啊,你救救大伯啊。你快跟公安同志说,放过大伯吧,大伯救了你的命嘞!我不知道你是被安楚强推进去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叶想把腿从秦粮平胳膊里抽出来,结果,没抽动。

李全和何公安齐上阵,一人往开拉秦粮平,另一个去掰秦粮平的胳膊。

三个人一起费了好一番功夫,秦叶才终于把腿抽了回来。

她看着皱巴巴的裤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现在的身体,力气实在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好好锻炼身体,强健体魄的任务也该安排上了。

秦叶归拢思绪,再次看向秦粮平:“那大伯您为什么要说谎?来打谷场的路上,我问过村支书,前天的生产大会,您请假没有参加。您给支书的说法,是要去县城看儿子,可去县城的路,并不会经过河边。那您为什么突然改道,去了河边呢?”

随着她的提问,秦粮平的脸逐渐胀成了猪肝色。

他张张嘴,刚准备回答,打谷场外突然响起大伯母泼辣的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