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也无奈,只能千方百计劝慰薛经,“薛相也不要太忧虑,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毛头小子。”
“是啊,他即便日后为官,也越不过薛相您。”
薛经想勉强笑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哪怕是最信任的幕僚也不知道他真的发愁的是什么。
如果是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他确实没必要担心,他只担心秦隽灭了乌利吉,会不会从乌利吉手中拿到什么东西。
薛经心中很清楚,那些东西如果暴露出来,足以让他,让整个薛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潼关,孙吉同样咒骂不已。
他焦急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烦恼的嘴上都起了燎泡。
他才刚把使者派出去没多久,长安之困居然解了!
不可否认他确实是磨蹭了些,但是那些胡人是不是也太不经打了,怎么如此突然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平定了?
都怪各州的老狐狸,朝廷征个兵推三阻四,要不然何至于功劳都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收了!
该死,功劳都让那个秦隽给占了,他孙吉还有什么油水可以捞?
除了薛经和孙吉这两个直接利益者,朝廷各势力、地方州郡各大诸侯也都有些心思浮动,各怀鬼胎。
不过任外界风起云涌,他们到长安都要花上些时间,因此秦隽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彻底把这两天劳心劳力耗费的精气神补回来了。
咸了两天,到侍从提出崔信求见时,秦隽才想起来这位崔氏长公子还在他这住着呢。
崔家在长安的府邸毫不意外的被胡人给洗劫一空,所以崔信,以及太医杜仲和他的孙子孙女,这两天都和秦隽住在徐靖购置的宅院里。
这次崔信来见秦隽,杜仲祖孙也跟了过来。
秦隽笑得灿烂大方,“希诚兄,还有杜老太医,这两日在府上待的还习惯吗?寒舍简陋,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一定要及时提出来啊。”
崔信非常自来熟的坐了下来,还特意坐在了秦隽旁边的位置,盯着他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