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锦屏?
柳思南嗤笑一声,抱着盐粒起身,转头往外走。
让李锦屏同意?
李锦屏是谁?
这是她养大的狗,她当初信任李锦屏把狗留下,结果盐粒成了图片里那个样子。
听说李锦屏今天还在加班,确实,她管着那么大的公司,根本没有心神去关注一只狗的冷暖,再加上这个别墅里多了临夏这个存在,柳思南再把盐粒留在这儿简直不是人。
王管家被她的动作搞懵了,没反应过来要去拦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已经拦在柳思南面前。
临夏身后跟着几个仆人,挡在柳思南面前,皱眉道:“夫人还没回来,没有夫人的同意,你不能把盐粒带走。”
柳思南还没说话,她怀里的盐粒已经跳了下来,压着身子冲临夏呲牙哈气。
柳思南蹲下来摸了摸盐粒的头,“不留你不留你,别生气啦。”
然后抬头看临夏,平静道:“你是谁?”
临夏的声音属于比较甜的那一类,长得也很可爱,此时就算绷着脸,也没什么杀伤力,拦在柳思南面前,明明她是那个阻拦的人,反而显得柔柔弱弱,像是被欺负的一方。
临夏皱着眉,一脸认真说,“我是夫人的私人医生,夫人让我帮忙照顾盐粒,我必须要保证它的安全,不能让你带走。”
夫人?柳思南之前忽略了这个称呼,现在听起来,觉得无比刺耳。
李锦屏让你住进别墅,让你使唤下人,让你照顾狗,就差让你登堂入室了吧?
可那又怎样,柳思南之前根本都没有见她的打算,可现在是临夏要拦在她面前,不让她把盐粒带走。
让盐粒感冒,拦着她不让把盐粒接走,新仇旧恨加一起,柳思南直接气笑了。
柳思南站起来,往前迈了几步,她的身高甩临夏一个头,居高临下看着她,平缓道:“那你知道李锦屏为什么答应照顾盐粒吗?”
临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神不怎么美妙。
盐粒跟着柳思南往前走,柳思南不压着它,估计就扑过去了。
柳思南边摸着盐粒的后脖颈边说,“因为盐粒是我养的狗,离婚后有段时间我很消沉,觉得带不了它,就让李锦屏帮我照顾。”
说到这里,柳思南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随后那抹讽刺变成一种淡淡的轻蔑,“她离了婚,也得照顾我的狗。”
“你昨天没看好它,让它感冒了一天,李锦屏难道没有骂你吗?”
最后一句话,柳思南说的慢悠悠的,根本不担心李锦屏到底有没有骂她。
盐粒可是王管家看着长大的,柳思南经常因工作出差,王管家把盐粒照顾得油光水亮,心里肯定也疼它。
要不是这样,吴郝雪能这样轻易要到盐粒挂水的照片?
盐粒生病的事,临夏说的也好,王管家透露的也罢,李锦屏肯定知道。
至于李锦屏有没有骂人,柳思南觉得恐怕是没有的。
毕竟李锦屏很少轻易动怒,那种文人固执又传统的克制几乎是写在她的骨子里,与其说是风度,不如说是根深蒂固的习惯。
临夏根本不至于让李锦屏开口骂什么。
可李锦屏不骂人归不骂人,却不是什么软性子,平静随和只是她的态度,而非她的手段。
看临夏骤变的表情,柳思南猜都不用猜,李锦屏肯定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也许只是一句冷淡,一个眼神,就足以发挥效力,让她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柳思南淡淡一笑,“现在是我要带走它,就这一点,李锦屏在这儿也拦不住。至于你……派来照顾盐粒的私人医生?更不行。”
这种风轻云淡的轻蔑,比当面扇巴掌更让人颜面扫地。
柳思南一连串的进攻让临夏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平和,她的眼神暗了下去,对后面的人下令,眼睛却盯着柳思南道:“把狗抢过来,夫人吩咐过了看好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