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凝望着天空,唇角勾起,神色认真。
男人心有灵犀般,忽而侧过头,也去望她。这一望就直愣愣地撞进了她的眼里。或许她是党项人的缘故,双眸的瞳色是琥珀色的,更加清亮地照出他的面容,眼波涳濛潋滟如湖水。
他微微一怔,唇畔的弧度渐渐平了。
男人原是觉得有些神奇,他“将计就计”就野兔放跑只是临时起意,事先也没有和这西夏少女说过,但两人前后这一松一放竟配合得十分默契。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也是第一次和女子独处这么久,此间骤然生出的默契令他心中忽然涌出一种陌生的感觉。
一时间又静默了。
直至天空之间传来的一声清啸,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明晃晃的日光之下,阿鹘爪持野兔从远处飞回,离得近了,白影收翅俯冲,破风而来。
阳光正盛,方思阮微微眯起了眼睛,适应了片刻后,瞧见在它的双爪之下,野兔的头颈软软垂下。
白玉染血,野兔的颈脖已被阿鹘的利爪抓断,这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再不可能像是之前那样只是在装死。
随着轻轻的一声“砰”,野兔的尸体被扔掷在地上,溅起了阵阵尘土。
阿鹘重新回到了方思阮的肩上,得意洋洋地蹭蹭着她的鬓角,想要讨取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