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发炮弹射击角度还没有精确,所以五艘战舰的主炮有一发直接打上了天,误打误撞的在一里外的太平军军营落了下去。
五艘战舰装配的破虏大将军火炮,射程有六千多米之远,光是炮弹就有四十多公斤。
射击一次后,很快就调整好了角度。第二次五发炮弹全部命中目标,直接把太平军的炮兵据点覆盖。
那炮弹里装配的全是易燃易爆的下奈火药,一旦爆炸,便是大火冲天。就算是用水也浇灌不灭。
太平军的炮兵阵地火药并没有按照规定放置,大火燃烧到火药后,引发了连锁反应。
结果华兴军只发射了两轮炮弹,太平军的阵地全是爆炸声四起,最后竟然是自己炸毁了自己,
重庆涪陵县
“大哥,糟了糟了,华兴军今天就打过来了。”
赖裕昌带着三千多残兵败将返回涪陵县后,急忙找到了自己的大哥,满脸的垂头丧气的怪叫一声。
“这么快?”
赖裕新一听就惊叫的站起身子,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准这个防守重要据点的兄弟,竟然带兵跑回来了。
“谁说不是呢,大哥,我们还是快撤吧。你没有见华兴军的那阵势,炮弹有这么粗,这么长。一爆炸,火焰能窜起三米多高。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一万多人,现在可只剩下三千多了。”
赖裕昌为了掩盖自己临阵逃跑的事实,添油加醋的跟大哥哭诉了下。
“裕昌,我从前是怎么跟你交代的。你就算要撤军,也得坚守到我的命令下达之时啊!现在可好,涪陵的门户洞开,就是不死也被你害死了!”
赖裕新满脸怒色的大喝一声,不过看堂弟灰头土脸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多发脾气。忍了忍还是咽了口气,狠狠的瞪了赖玉昌一眼。
“大哥,您不能怪我吧,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赶紧让人封锁城门吧,估摸着华兴军的军舰马上就要开过来了。”
赖裕昌满脸的苦涩,胆战心惊的哀求了下,想起今日被炸死的小茹,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怕。
“瞧你那点出息,现在天色已黑,华兴军就算要攻城,也得等到明日。老子就在城里等着他们,老子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有多厉害。”
赖裕新愤愤的骂了句,满肚子的不服气。和清军作战多年,时常陷入包围圈中,最后都化险为夷,还就不相信华兴军能攻下这城。
月朗星稀,江风阵阵。
吴旭明占领清溪镇后,便在江边安营扎寨了下来。
一切都按照预定计划逐步朝前推进,并没有遇到多少的意外发生。
相反,倒是太平军的战斗力让所有人都为之不屑,远没有在江东时的那般凶悍。
现在就像是丧家之犬,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逃。
郑大海闲来无事,交代了众舰船做好夜间防御后,便上了岸,和左师师长吴旭明畅谈了起来。
篝火熊熊燃烧,吴旭明让亲兵把随行偷带的美酒拿了上来。
刚好有人在山上打了些野味,烤了下做了下酒菜。
“郑司令,听说你以前参加过太平军的队伍?”
酒过三巡,二人的话也多了起来。吴旭明敬了郑大海一碗,随口问了一声。
“没错,我当年是皎天侯黄子隆的部将,隶属于忠王李秀成。后来皎天侯的公子黄文忠,带着我们归顺了华兴军,一直走到了今天。”
郑大海也端起酒碗回敬了吴旭明一碗。
“那此次对太平军的战斗,也真是难为郑司令了。到底是同出一门,怎么着也有旧日的情分。”
吴旭明把烤好的野兔顺手递给了郑大海一只,自己撕了个后腿,大口的吃了起来。
“痛快,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吃着美味,喝着美酒。”
郑大海并不多少,端起酒碗大喝了一口,也撕了块肉大吃了一口。
吴旭明也意气相投的又敬了他一碗,畅饮后大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