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豫军在袁保恒和袁保庆的指挥下,试探性的从北门和东门突围而出。
二人各自指挥三万的骑兵,向华兴军发起猛冲。这些骑兵本来是袁家当年剿灭捻军筹练的,后来有了洋枪兵后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他们也知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袁保龄和袁保恒和华兴军交战几次,也自然知道若是以洋枪兵发起进攻,肯定会被华兴军当活靶子打。
现在现以骑兵发起进攻,若是将华兴军的阵地冲散,然后洋枪兵兵便趁乱发起进攻,兴许还有一丝获胜的机会。
华兴军在城外一千多米的地方布防,挖设了层层的沟壕,所有的步枪均已子弹上膛,拉上了枪栓。
为了配合骑兵的行动,没面城墙上布防的五十多门火炮还同时开火射击。
袁保恒明知道射击距离不够,但是就想震慑华兴军一下。
黑色的铁球嗖嗖的砸出,还没到半路就落了下来,在地上溅起一阵阵的尘嚣。在巨大的冲击了下,整个战场都跟着震动了起来。
华兴军的前线指挥官端着望远镜被豫军逗得直乐,他们都不清楚指挥部为什么会下防守的命令。不然一天之内便炸开城墙,早就攻进城内去了。
炮声落后,北门和东门的城门同时大开。护城河的吊桥也缓缓的被放了下来,两道骑兵鱼贯冲出,似是黑色的利箭一般,呼啸着朝华兴军的阵地急速冲去。
“预备!”
华兴军的前线指挥官当下举起了手中的令旗,布防在前面的机枪连和迫击炮营同时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射击!”
红色的令旗一挥而下,顿时便有数千发的子弹倾斜而出,伴随着迫击炮弹的呼啸声。像是飓风一样,对着豫军的骑兵席卷而过。
“噗、噗、噗、噗!”
远征机枪不断的发出闷吼,枪炮如林、子弹如雨。
冲在最前面的第一批骑兵顷刻间便被刮倒了一片,子弹啪啪的钻进了血肉之中,把战马和骑兵都打成了肉筛子。
“轰隆,轰隆,轰隆!”
迫击炮弹落地后也四处爆炸,腾起一处处的硝烟。弹片像是天女散花一般飞溅,收割着方圆数米之内的战马和骑兵的性命。
战场上如同魔鬼从地狱冲出一般,完全陷入了无情的杀戮之中。骑兵和战马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发出恐惧无奈的嘶鸣。
“呜!呜!呜!”
袁保龄和袁保庆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敢乱冲,连忙就吹动了撤兵的号角,让后面的骑兵掉头返回。
战场上顿时就恢复了安静,华兴军见他们返回后,顷刻间便全部停止了射击。
袁保恒在城墙上紧密的注视着战场上的动态,见到华兴军训练有素的战斗力后,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的破灭。他们构筑的防御工事,完全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算是城内的豫军全部冲出,估摸着也会全军覆没。
“大哥,不能冲了,华兴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兄弟们顷刻间便倒下了上万人啊!”
袁保龄灰头土脸的上了城墙,远远地就冲袁保恒哀嚎了声。
“真他娘的憋屈啊!”
袁保庆也上了城墙,在袁保恒的身边站下后,大骂着把军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刚才我都看见了,华兴军放了你们一马,不然你们连一半都回不来。”
袁保恒面色苍白的倾吐一声,尽量装着镇定的模样,但是手心已经攥出了冷汗。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故意想玩弄我们吗?”
袁保龄大骂了一句,这种生命完全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异常的让人愤怒,感觉完全喘不过气来。
“他们是想逼迫我们投降,也许只是不想造太多的杀孽,也许我们都是汉人,他们不忍心下手!”
袁保恒淡淡的吐了一句,心里纠结万分,他怎么也不会下令让这么多的手下跟着自己赴死。他可以为清朝尽忠,但是这些士兵有他们生存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