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言没回复,将牛奶塞进她手里,“该发生的,躲不过。”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带起一阵风,扑鼻是男士沐浴露的清冽。

看她拿稳后,收回手,指腹抚过她手背。

粗砺、滚烫的。

像是在禁区里,旁若无人的亲呢。

陈清眨了眨眼。

他这个态度,倒像是间接承认了,那晚没做措施。

“你为什么。”她挤出这几个字,却没下文。

网上说,男人为了寻刺激,贪恋那种感觉。

蒋璟言不像纵欲无度的人,相反,他总是禁欲寡淡一副神情,衣冠楚楚。

只不过那几次弄得很凶。

大概,私下里也是喜欢的。

陈清摩挲杯子,不进屋,也不说话。

蒋璟言双手抄兜,“听说在学校耍小聪明了?”

提到这个,她羞赧,“蒋夫人不好糊弄。”

“是你演技差,十次装病,我识破九次。”

陈清低声嘟囔,“那不是至少有一次…”

蒋璟言打量她脸颊,眼皮子泛粉,哭过了。

“睡吧。”

她点点头,拽门把手。

蒋璟言明明要走,又停下,“你怕怀孕。”

陈清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男人语气平平,将那句话补充完整,“还是怕怀我的。”

她攥得指节泛白,手背青筋凸起。

“都怕。”她说。

……

陈清认床,加上精神高度紧绷,整晚有一大半都醒着。

一大早,保姆敲门,“陈小姐,您醒了吗?”

她倏地从床上坐起,“醒了!”

“夫人请您下楼用早餐。”

“好。”

等陈清洗漱完,蒋夫人和蒋璟言已经穿戴整齐。

“蒋夫人早。”她颔首问好,又换了个方向,“蒋先生。”

保姆将客人用的餐具,摆在蒋夫人旁边的座位上。

蒋璟言撩眼皮,朝自己这边扬下巴,“坐。”

陈清嘴唇阖动两下,还是向蒋夫人那儿过去。

没想到,他直接拉开座椅,端来餐具,态度十分霸道。

蒋夫人维持了体面,松了口,“璟言既然有心,陈小姐随意吧。”

保姆来上菜,在陈清面前放了杯豆浆。

蒋璟言慢条斯理擦手,“她不喝这个。”

蒋家一向以中式餐食为主。

陈清昨晚来家里,保姆佣人看蒋夫人脸色,也就没有主动问忌口。

“厨房还做了燕麦粥,陈小姐要不要换那个?”

蒋璟言将豆浆端到自己手里,“换热柠檬水,再煎一个鸡蛋,溏心。”

陈清如坐针毡。

拒绝也不是,闷声也不是。

蒋夫人目光森凉,落在蒋璟言身上。

熟悉饮食习惯,看样子在一起不只一两天。

这顿气氛诡异的早饭还没吃完。

客厅座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