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关于下雪(11 / 13)

做戏 冬日樱桃 27466 字 1个月前

个急于在这里扎根的年轻人,同所有的新移民一样,带着焦虑和急于求成。

可不等于他应该这样。

靳筱定定地看着他,"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是要将过去割却了,要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初入东海岸的自信商人,一个有能力给妻子富足安定生活的青年男子。

靳筱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她也曾经这样推开了父母兄长,推开了柳岸之,一股脑扎进所谓当下的生活,就像她现在这样,费尽心思的,学着那些同学的举手投足,让自己的学校生活,好过那么一点。

她蹙了眉,眼里闪过一道水光,好像一种无可奈何地承认,偏过头,声音也低下去,

"我也好讨厌我现在这个样子。"

像两个已经定型的人,挣扎着要把自己放进新的模具里,还都要告诉对方并不痛。

可她痛极了,痛到她声音带了一些颤,"你总是什么也不提。"

他们已经长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也再不该像小时候那样,揉碎了自己去迎合他人,哪怕是自己爱的人。

"以前是因为有人听着,什么话也不能说,可现在呢,也有人听着吗?"

她质问完,果然看到颜徵北面上的手足无措,往日里的温柔和游刃有余,到了这一刻,却像个茫茫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傻孩子,晓得对方不高兴,却不知道从哪里去改。

说白了他们两个人,在坦诚相待这回事面前,总是格外笨拙,于是这种共同的缺陷,让靳筱总是这样容易原谅他。

于是她上前去,放软了声线,有雪花落在他硬挺的轮廓上,被她伸手拂去了,柔软的手掌落在他的面上,颜徵北的眼睛动了动。

"如果你觉得很难过,"他的妻子抵着他的鼻子,像在安抚一个全身戒备的年轻野兽,因第一次单独捕猎而异常紧张,"你要告诉我。"

"你是男人,不能什么都要我来猜,是不是?"她笑起来,很不客气地咬他的鼻子,让颜徵北有些无措地搂她的腰,又听到她道,

"我是在学校一团糟,你瞧起来也累的很,可我晓得我们一起处理这些,"她抚住他的脸,眼睛里像有光芒再闪,让手足无措的那一个,心里紧绷已久的那根弦,被安抚一般地拨动,

"总会好起来的。"

她笑了笑,有一些狡黠,"我晓得,你一个人来,也会好起来的。"

"可我更想同你一起。"

曾有人说有的男子会不自觉将妻子当做母亲,大多是嘲讽男子到了多大的年纪,总还是冲动和不沉稳。

可也大约因为,女子都是一样的柔软又刚强,细腻又勇敢,让傻乎乎以为自己是单枪匹马的那一个,发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她不是要躲在山洞里被保护的那一个,从很久之前开始,她已经选择站在他身边,同他立盾执戟,只是他还不知道。

萨城布鲁克兰居住区的一栋别墅,雪花时不时打到二楼窗户的玻璃上,又迅速积落在窗沿,卧室里只有烛光跳动,映着床上纠缠的男女,像一场势均力敌地的厮磨。

靳筱吮着他的喉结,颜徵北在她的耳际低喘地越发动情,终于忍不住,搂住她翻了身子,将她抱坐起来,抵着柔软的靠枕,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薄纱睡衣,里面的曲线与轮廓同一览无余并没有什么差别,颜徵北血气上涌之余咬牙启齿,"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却很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