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告(3 / 3)

做戏 冬日樱桃 6018 字 1个月前

传来吴珍妮的声音,疲惫,但是依旧克制,“我以为你明白,《郁金香》杂志意味着什么。”

“你觉得我们讲的只是故事吗?是路,我们的女性,几千年了,都不知道活着还可以有别的路走,可以走出一方天井。”

她顿了顿,遗憾而痛惜,“可是你要毁了它。”

靳筱的嘴角扯了扯,可惜对方大抵看不到,她吸了口气,对方要和她讲道理,她便也来讲道理,“那四少呢?四少便公平了吗?他做了什么便要被安一个罪名?你愿意把股权给他,不也因为他对你有所支持吗?”

吴珍妮的火气被她点燃了,声音强硬了许多,“靳筱,我再说一次,《郁金香》和政治没有关系,我不想同你掰扯这些。”

“可是它必须同政治有关系了,”靳筱叹了口气,“这信州的政商,浮动的人心,并不是打一场胜仗,便可以解决的。”

四少曾说过,没有一场战争,仅仅是为了一座城池,城池的背后,是商贾,是交通,是关系,是人。

所以梨苑可以同诸多西方报刊保持联系,所以她可以短时间在《郁金香》站稳脚跟,是四少的势力,帮她洗掉了一批编辑,有了自己的势力圈。

吴珍妮不该低估她。

夫妻这两个字,在西方的法理上,是最亲近的扶持,是一个人遭了难,另一个人继承他所有的力量和意志,陪他走下去。

如果你打开那个深秋,突然布满大街小巷的《郁金香》杂志,翻到第二页,那位当红女作家的访谈。

你会看到她回忆起那个专横、喜怒无常、不可理喻的小少爷,感叹了一声,“他真是个差劲到底的股东。”

“但他是个很好的丈夫。”

所以他值得,另一个人的赴汤蹈火。

“中国人民四万万,隶革命军者不过二十余万,其余皆反革命耶?"

“请党军主持正道,勿伤南北感情”

参考:《北伐军对刘玉春等人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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