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能有今天,他就买一张好点的床了,平时自己过夜,完全没觉得这种沙发床这么硬,万一让她睡得不好那怎么行。

屋里的很多日用品都是他从外公外婆那里拿来的,先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柔软暖和的小毯子,给她包裹着垫在身下,又把被子换上新被套,盖在她身上。

打开空调调温,顺手去把那间见不得光的卧室多上了一道锁,最后洗了他外公很喜欢的一只昂贵的瓷器茶杯,倒上矿泉水,放在她手边的茶几。

伺候妥当,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慕邵凡又去衣柜旁挑了半天,选了套风格保险的FROLA休闲款式黑色衬衫,一条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裤,拿着消炎药和纱布,走进浴室。

男士服装虽然样式没那么华丽,颜色也没那么出挑,但是怎么搭配才能让廖筠喜欢,他也是做过功课的。站在她面前时,从发型衣着,到表情语气,没有一次不伪装。为了成为合她口味的理想型,慕邵凡早已经快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洗完澡,他简单处理过伤口,刚换上衣服,屋外突兀地响了“咚”的一声。很清脆,在夜里不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

他连忙开门出去,果然是廖筠醒了,刚才在喝水,喝完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的力道有点重,估计脑袋还很晕。

“你醒了,”衬衫的扣子故意留下了最顶部的两颗,他挽着袖子,又恰好露出纱布的边缘,大步朝她走去,“还要喝点水吗?”说着话,打开瓶装矿泉水给她倒满,温热的大手在冰凉的杯壁上捂了捂,“没有热水壶,水有点凉,改天我去买一个。”

廖筠茫然地左看右看:“这是哪儿?”

“是我家,”他把水杯放回她手边,轻轻抓住她的手,“你忘记了?刚才我们在七老板的酒吧,你说想来我家玩,然后……你的保镖就把车开过来了。”

廖筠不用细想都知道她那些随行保镖办事有多二,翻了个白眼:“脑子有病啊他们,大晚上的玩什么。”

露台的保镖小心地往里看了一眼。

慕邵凡体贴道:“那,现在回你家?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廖筠向后倚着沙发床的靠背,闭着眼摇头:“走不动了,头疼。”

慕邵凡知道她在经期,已经处于末尾了,但还没彻底结束。加上酒劲儿没过,肯定不舒服:“你手好凉,是不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