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山从浴室出来,见识于不光没走,反而在等着他一起休息了,立刻就飞扑到了床上,将识于连人带被子直接抱住了,跟抱玩偶似的。
可隔着被子总不如肌肤相亲来得实在,没抱一会儿,他自己钻进了被子里,把识于固定在了怀中,又开始像刚才那样,在识于的颈间嗅着蹭着。
偏偏不论他贴得多近,仍旧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没有。
这叫周眠山又躁郁了起来,找不到舒服的方式,又不敢做得太过分,只能又急又气地道:“没有,我闻不到。”
识于自然知道周眠山说的是什么,信息素也许能对周眠山起到安抚作用,但他们的契合度太高,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得保持清醒,更何况他现在本就被周眠山的信息素影响着。
“那我去喷点香水。”
周眠山一把按住了欲要起身的识于,“我不要香水。”
识于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你只是想要一个味道,是信息素还是香水又有什么区别?”
才不是。
和信息素和香水都无关,就只是因为你。
可这话周眠山是死也说不出口的,便只是紧紧地将识于抱着,什么也不再做,仍由身体里的情欲无限翻涨着,跟自己较着劲儿。
哪怕冲了冷水澡,周眠山还是跟个火球似的,识于心浮气躁,唯一的希望就是等着救星的到来。
还没到半个小时,门铃忽然响起,识于知道像周眠山这样的身份地位,下面人办事一定很快,但属实没想到能快到这个地步。
“他们来了。”
周眠山说了这么一句,将还在走神中的识于的思绪拉回。
这话没头没尾的,将识于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仔细一想周眠山说的是他们,显然不止一个人,便只觉得纳闷:“谁?”
“宴景迁和赵殊知。”周眠山道。
“……”对于他会说出这两个名字,识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周眠山在突然间猛里把识于抱得更紧了,“他们要把你抢走了。”
“不是……”识于的话还没说完,周眠山先一步做起身来,抓过被子,将识于全身上下严严实实地遮住。
周眠山道:“你躲好。”
什么鬼?
识于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将一双眼睛露了出来,然后就见周眠山已经下了床,正面色冰冷地往外走去,“你要去哪儿?”
周眠山语调阴冷,“我去要他们的命。”
识于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