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机会让您尝尝了。”
说的是以往,顾伟承送给贺仲民的东西,都被贺仲民退了回来,包括顾伟承送的茶,贺仲民是一听到东西沾着“顾”字,就全部退回,一副我贺家跟你们顾家毫无瓜葛的样子。
当然,除了顾媛。
这会儿乔伯看着贺仲民能坐在这儿喝茶,心里也颇为感慨,更忍不住去想,如果顾震东没有死,看到这一幕,是不是很欣慰。
乔伯是顾家的老人,又对顾媛颇多照料,就是贺梅嫁进来的时候,也没少帮贺梅的忙,贺仲民看他,也算是顾家人里,唯一顺眼的了,所以,他说话,贺仲民就没呛他。
顾伟承一见贺仲民没再挑刺,心里多少轻巧一些,没敢坐,站在一旁,等着贺仲民呷了两口茶,才小心的说道“您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怎么,你这地方,没事儿我还不能来了?”
得,贺仲民是顾伟承一开口,他就挑刺。
顾伟承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受着,一脸讨好的笑说,“当然来得,我打心眼里欢迎您来。”
说到这儿,顾伟承眼睛酸了,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他没有鬼迷心窍,不计较那么多,和贺梅好好的过日子,是不是现在贺梅也能好好的,顾媛也在这个家,自己家的老爷子不会因为听他一些话,生了闲气,早早的去了,老太太因为没了老伴,儿子又太浑,一时也失了心劲,没几年就跟着走了,好好的一个家,转眼就七零八落了。
这个时候,顾伟承是后悔的。
所以,他诚心的看着贺仲民,想说相邀的话,但又知道,这话说出来也不合适,再如何,贺仲民有儿有孙,养老怎么也轮不着他,他就算真心实意的想接贺仲民过来住,侍奉他几年,也师出无名啊。
顾伟承心里遗憾着,贺仲民却不管他心里怎么发酸,反正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这会儿受的果,都是先前种的因。
他不紧不慢的喝光了一盏茶,才像是想起来,自已今天过来,不是喝茶的。
放下茶盏,他一抬头,“你怎么还站着?”
完全诧异的模样,好像没注意到顾伟承并没有自己过去坐下,而且,这是顾伟承的家,又不是贺家,难道,还让他这个客人,反客为主的去请顾伟承去坐?
顾伟承被贺仲民指着坐了,脸上还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