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很丰盛,傅谨修给孟晚溪盛汤夹菜,这一次她没有丢到垃圾桶,乖乖吃了。
傅谨修悬着的心也就慢慢落了下来。
外婆虽然没说什么,但肉眼可见情绪好了许多。
孟晚溪扶着她回了房间午休,外婆拉着她的手道:“你看这多好,他有心赎罪,你就给他一个机会。”
孟晚溪带着一抹女孩的娇俏道:“我才不要。”
外婆笑眯眯的,“你这丫头,从小就嘴硬。”
“好了外婆,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你好好休息,我没事的。”
外婆服了药,很快入睡,孟晚溪替她盖好被子后悄无声息关上门离开。
关上门的瞬间,她的后背抵上傅谨修的宽厚坚实的怀抱。
孟晚溪转身,就被他禁锢在胸膛和门板的中间。
午后的阳光灿烂而灼热,傅谨修置身于逆光处,任由阳光在他肩膀落下温柔的金色光芒。
他眉眼低垂看着孟晚溪,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暗潮,整个人在光与暗的界限边割裂感很重。
就像他这个人矛盾的脾性,他好的时候是体贴的伴侣,坏起来又任意妄为。
亦正亦邪,难以捉摸。
他的声音带着卑微的恳求,“溪溪,我想和你谈谈。”
孟晚溪自然不会这么快就对他示好,傅谨修这个人很聪明也很敏感。
她一把将他推开,“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说着她冷着脸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他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孟晚溪坐在飘窗上。
窗帘没有完全闭合,阳光从缝隙中洒落一束光线,而她恰恰好避开了阳光,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双手环胸,和在医院时一样的动作。
傅谨修心脏抽疼,他几步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埋首在膝盖上的小女人。
她似乎在哭,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像是在暴风雨中躲在树下的流浪猫,那么无助可怜。
傅谨修俯身,将手落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孟晚溪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他吓了一跳。
他的声音温沉:“溪溪,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孟晚溪抬起头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别碰我!很脏。”她嘶声力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一开始她只是做戏,但哭着哭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情绪上头,怎么都控制不了。
压抑着呜咽的哭声,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和抽泣。
鼻头哭得粉粉的,眼尾也染上一抹绯红,哭得傅谨修心都碎了。
“溪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晚溪哽咽着开口:“你还给那个女人买了房子,是吗?”
“没有,溪溪,我……”
他只想彻底和许清苒划分界限,怎么可能给她买房子?
孟晚溪拿出手机,翻到许清苒的朋友圈。
其中不少都在洋楼拍的,孟晚溪对这套房子有印象。
因为这里离医院很近,当初交房的时候她去看过.
傅谨修问她要不要搬家,她说不用,没想到许清苒住进去了。
傅谨修知道孟晚溪喜欢玫瑰,每一处住宅都让人种植了品种不同的蔷薇和玫瑰。
到头来那些玫瑰成了许清苒的拍照道具。
他从来没关注过许清苒的朋友圈,才知道那女人又惹了孟晚溪不开心。
“溪溪,我已经让人警告她搬出去了。”
孟晚溪哭着道:“你骗我,分明是你金屋藏娇!傅谨修,你没有良心,我这么辛苦为你备孕,你在外面和别人有了孩子,还把我们的房子给她住,你混蛋!”
她抬手就朝着傅谨修的身体狠狠砸去,傅谨修也不阻止。
一直以来孟晚溪都显得太冷静了,她这样吵一场,闹一场,他反而还觉得心安。
他将孟晚溪拥入怀中,“我马上就让她搬出去,对不起,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