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辞解开安全带,但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问:

“在哪儿聊?”

“你想在哪儿聊?”

“不是你找我聊吗?”

......

“哎呀!”

蓝美玉都听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阻止:

“你们两个大男人,两大集团的总裁,都是年少有为的杰出人物,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要打就赶紧打,打完我好送你们去医院。”

时宴辞回头看着蓝美玉,小声询问:

“打架这事你不帮我?”

“为了别的事情他要打你,我一定护着你,但为了两男争一女这种事,时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的双手没办法说服我的大脑帮亲不帮理。”

帮亲不帮理。

时宴辞吐槽:

“白养你了。”

说完他就下了车,撸起袖子把脸凑过去:

“姓顾的,要打你赶快,打完我好回去睡大觉。”

顾君撷嫌弃的退后两步:

“打完你估计一张照片发给我夫人,又要在她那儿寻求一下慰藉了吧?”

“那夫债妇还不是很合理吗?”

反正都不要脸了,时宴辞索性豁了出去。

顾君撷却并不打算出手,而是指了指对面那条小巷子里的烧烤摊,“吃晚饭了吗?去喝两杯?”

“红豆呢?”

时宴辞很好奇,刚才他们俩还旁若无人的在大马路上法式热吻,这会儿怎么就分道扬镳了。

顾君撷看了看手表:

“时间还早,她陪爷爷夹娃娃去了。”

“夹娃娃?那么幼稚?”

顾君撷没理睬他,而是对着不放心跟下车的蓝美玉说,“蓝秘书把车开回去吧,放心,我不打他。”

“没事,打他我也最多帮忙抬尸。”

蓝美玉相信顾君撷说的话。

顾君撷笑了,对跟在他后面的时宴辞说,“你这秘书不错,明辨是非,你给她多少年薪?”

“姓顾的你想挖我的人?”

时宴辞不喜欢身边跟着女性同事,唯独对蓝美玉用的很顺手,也或许是蓝美玉身手足够好,所以能给他安全感。

“你连我枕边人都想挖,我挖你一个贴身秘书不过分吧?”

“那你还是出手吧,咱俩决一死战。”

时宴辞又开始撸袖子。

顾君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穿开裆裤的时候一样幼稚。”

“顾君撷!”

“小点声,我是长大了又不是老态龙钟了,我耳没聋,能听见。”

顾君撷在烧烤摊坐下,对老板娘说:

“随便上点吃的,重要的是帮我们搬一箱啤酒。”

“顾君撷,你演穷人上瘾了是吧?这种地方你一屁股坐下来眼都不带眨的,你不是有洁癖吗?我记得以前有个女的坐你腿上,你恨不得把自己腿都给锯了。”

时宴辞是真不习惯坐在这种脏乱差的环境里吃喝。

他没坐之前先擦凳子,擦完凳子开始擦桌子。

身上这套西服好歹价值一百多万呢,这要是沾点油渍什么的,不全毁了。

说起以前的那点屁事,顾君撷吐槽:

“我本人没洁癖,但我对你在我这儿使的那些肮脏手段很有洁癖,同时对你的眼光表示深深怀疑,什么样的女人都往我这里送。”

时宴辞解释:

“那些事真不是我干的。”

“那也是你默许你手底下的人那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