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跟她进来时一点也不一样。
入目尽是一片惨白虞姜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这、这是什么地方?”
杨景南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进来时......”
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虞姜紧皱着眉头,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找到水资源所在地了。
冷白的灯光打在冷白的墙壁上,叫虞姜不自觉地升起一股寒意。
灯光像长了眼睛似的,很快就打在虞姜身上。
虞姜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暴露了吗?
她握紧了推车冰凉的把手,能感觉到掌心已经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喂,那位......医生。”
带着点探寻的声音跟着灯光传过来。
旋即便是哒哒的脚步声。
来人逐渐靠近了虞姜。
“这位......”
身后的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虞姜似的。
虞姜没转身,压低了嗓音,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姓陈。”
“啊,陈医生。”他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几分局促的讨好,“陈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咨询您一下......我那个......”
虞姜捏了一把汗咨询......她是学医的没错,但是......她学的是法医啊......
他好像真的很不愿意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似的,即便虞姜根本没回头,也没同意他进行咨询,但因为虞姜并没径直离开,他还是竹筒倒豆子似的飞速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语速之快,叫虞姜多花了几秒钟才能理解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陈医生您好,我叫何通,是咱们这儿的见习警卫。就是那个.....我是在上个月成年之后新加入咱们局子的,就是......”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似的,但又怕耽搁虞姜的时间,何通还是尽快将下面的话说完了。“我听说......种子发芽之后可能会感觉有点疲惫,当然,您别误会,发芽是每颗种子最好的归宿,我对发芽绝对没有异议,就是......为什么我没感觉疲惫呢?反而感觉身体好像更好了,就感觉......好像比以前更强壮了。”
何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不是自夸啊,陈医生您别见笑。”
虞姜一怔,感觉口腔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
她想转过身,理智却制止了她的这个动作。
虞姜听见自己的声音,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这是......一个正常的阶段,不要太担心。”
“这样啊。”何通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就放心了,谢谢您啊陈医生,我就怕不能当一颗合格的种子,好好为世界做贡献呢!”
这位上个月才刚成年的少年信誓旦旦:“我一定会是一颗最优秀的种子!”
“只可惜......”他有点遗憾似的,“只可惜不能为‘王座’做贡献。”
少年又很快打起精神来:“不过,没关系,身为警卫,我会好好拱卫王座的!”
“哎呀,对不起啊陈医生。”何通往后退了半步,好像因为自己的话痨而感觉非常难为情,“一不小心就说这么多......耽搁您的时间了,谢谢您啊。”
他没有转身就走的意思,好像出于礼貌,想要目送虞姜先走似的。
虞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多说。她紧抿着唇瓣,推着推车往前。
还没走出半步,却又被何通喊住了。
“陈医生......您是路痴吗?”
虞姜:......?
他礼貌地浅笑着:“您是要把器械送去器械室吧?器械室在这边。”
在......另一边么?
虞姜捏紧了推车的把手,转过身,宽大的礼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咦,”何通歪了歪头,“刚才着急没注意......您为什么带着这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