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虞姜问道。
季恒好像才刚剧烈运动过,尚且喘着粗气。
他放下手,去拽虞姜的衣袖:“嗯,是我。”
“我们快离开这。”
离开?
虞姜反手拽住季恒,眉头紧蹙:“你怎么在这里?”
云和病院...不是九点就关门了吗?
“嗤,”季恒戴着兜帽,隐藏在黑暗之中,“关门算什么?还没有什么地方能拦住我。”
就算是位于地底的珀梅布买城堡,他不是也照样来去自如吗?
虞姜:“......你们兄弟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连垃圾分类都不会,一个擅闯公共场所居然还挺骄傲......这是一对法盲啊。
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间或夹杂着一点有人压低了嗓音用气声交谈的声音。
虞姜眉心一跳:“季恒,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季恒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不知道门外声音这么明显虞姜为什么有此一问:“嗯,有人在外面。”
真的有人?
说好的没有人能从这里跑出去呢?
怎么外面成群结队的全跑出来了?
“噗”地一声。
虞姜感觉后颈的皮肉被揪了一下。
季恒冷笑:“一闻就是那个讨厌鬼的气息,束根管子都不会,束得没有我一半好。”
管子?
什么管子?
季恒对着虞姜解释:“你放心,我重新帮你束好了。不用他帮忙,他的气息真是令人作呕,叫人闻见就恶心,比那只兔子还要烦人。”
季恒话才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虞姜身上的气息与段黎同出一源,他说段黎恶心不就是说虞姜恶心吗?他干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说你...你跟他可不一样,你可比他...你一点也不恶心!”
虞姜:“......”
是她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吗?
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季恒在说什么。
虞姜啪地一下按亮了壁灯开关,像是没料到虞姜会开灯似的,季恒手忙脚乱地把兜帽又往下压了压,全身都笼罩在宽大又漆黑的袍子里。
就算他手速惊人,虞姜还是看见了他唇角的淤青。
虞姜上前一步,掀开他的兜帽,下一秒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苍白的脸上青青紫紫,不少地方都往外渗着血丝。
虞姜这才反应过来,他哪是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分明是发生了一场激烈打斗啊。
季恒语气闷闷的:“被个老家伙碰瓷了。”
老家伙?
碰瓷?
他立刻就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那老家伙没占到一点便宜,我发誓,他一定伤得比我重。”
虞姜:“......”
这也不是碰瓷啊,这是跟人家老人家打架去了啊。
家里有矿吗?
连碰瓷老人都敢打?
还互殴?
一个没长大,一个长不大?
虞姜板着一张脸:“季恒,就算是被碰瓷,也应该保留证据交给执法大队处理,不能上手跟老人家打架。”
老人老胳膊老腿的,这打起来...可真够呛啊。
虞姜真怕下回见到季恒他就因为给老人家打出个好歹来进局子里去了。
她又强调了一遍:“要尊老爱幼,爱好和平。”
不能有什么事直接就动手啊。
季恒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六岁小孩了,他含糊地应下来,又去拉虞姜的手:“虞姜,我们回家吧,我好疼啊,可能得上点药。”
回家......?
季恒这么晚闯进医院来就因为想要她跟他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