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病床上,在挂水。

周围吵吵嚷嚷,有病人家属聊天的,有外放视频的,器械模糊的滴滴声很远,又好像很近。

谢松亭慢慢坐起身,刚清醒一点的脑子又有想炸的趋势。

睡在他旁边的人被他抓着被子抖了一下,抖醒了。看天色,竟然已经下午,他至少昏过去了四个小时。

男生揉揉眼,说:“啊,哥,你醒了。”

他手上有新鲜的牙印,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