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闭上眼好像在享受,但睁眼令他根本无法面对此刻正遭遇的事,他垂下眼睫,任由塞琉古斯放肆地在他口腔中扫荡着,修长的双腿一颤,穿着军靴的双脚被鱼尾挤了开来。
他仰头死盯着舱顶,竭力克制着呼吸,压抑着声音,这几天将他浸透的那种浓烈气息从塞琉古斯身上散发出来,无孔不入的侵入他的肺腑,令他全身发烫。
汗珠顺着银发滑落下来,挂在发梢,摇摇欲坠。很快色泽冰冷的浅眸都被氤氲上了一层雾气,将眼角红痣都濡湿了。这样隔靴搔痒的厮磨却显然不能满足这条发情的疯兽,湿漉漉的鱼尾贴紧他的小腹,塞琉古斯叼着他的耳垂,意乱情迷:“我想要你。”
梅杜沙一把将他推开,扯了一下被蹭乱的衣服,耳垂殷红,却咬牙冷笑:“想要我?先把阿彻还给我!你不是有只水母奴仆么?派它去把人带来,对你不是什么难事吧,塞琉古斯?”
又听见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塞琉古斯呼吸一重。他给他尝了甜头,令他为他神魂颠倒,刻骨铭心,一头栽进去……他却抽身要逃,就像旧日一样。
扫了一眼他的腹下,梅杜沙忍耐着强烈耻辱感:“很难受是不是?在我看见他人之前,憋着吧!”
“他在……”绿眸盯住了他,眼底很深,“在你遇见我的地方。”——在他们重逢的地方。塞琉古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