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泛红,瞳孔缩得很小,整张脸的线条绷得极为凌厉,嘴唇也在剧烈颤抖。
虽然他经常故意激怒刻托,可也从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身上疼得要死,可塞琉古斯竟然想笑,心底有种近乎自虐般的巨大快意升腾起来,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可立刻脸上就被刻托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还笑,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刻托颤抖着收拢蹼爪,垂眸朝少年人鱼的身躯望去,大大小小的咬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第一次不是远远旁观而是这么近距离的目睹着,令他痛得撕心裂肺,几乎喘不上气。
“这种程度的伤,我早就习惯了。”舔了舔嘴角被打出来的血,塞琉古斯无畏地盯着他,在渐渐袭来的眩晕里说,“又…死不了,大祭司不必担心自己失责。”
双眼对上近处已略显狭长的绿眸,刻托一阵窒息,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没有意识到他完全将自己的后裔搂在怀里,他们贴得这样紧密,近得唇间溢出的泡沫都融为一体,发丝也互相交缠着,也没有察觉到少年人鱼有些涣散的视线凝固在自己的唇上。
“刻托我,好恨你……”塞琉古斯的意识模糊起来,身体不由自控朝他的唇缓缓凑近,“可是……”
后裔的头垂到肩窝,刻托一怔,本能地拥紧了他,感到少年紧绷的伤痕累累的身躯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