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交配完再弄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哗——”
冷水自周身淋过,才将塞琉古斯留在他身上的热意和气味冲散开去。梅杜沙将那只酸疼不已的手仔仔细细地搓了一遍,连皮都搓得发白了才作罢。
他天生就有洁癖,可一天到晚都在和污秽之物打交道,真是讽刺。梅杜沙自嘲地笑了笑,将手套和防护服都扔进垃圾桶,换上了一套新的。
干燥的防护服覆上皮肤,但大腿内侧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被鱼鳞摩擦过的触感,令他浑身不适。
梅杜沙躺进睡眠仓,喝了一大口水,深呼吸几下,强行闭上双眼。
朦胧间,凉润如丝绸般的水流拂过身躯,他睁开眼。银白的浪涛在周身翻涌,像是风暴来临时的云,将他裹挟在高处,他在巨浪之巅,下方是一片翻滚着惊涛骇浪的银白大海,无数束水流逆行而上,奔向笼罩着绚丽蓝紫色星云的天穹。来不及为这奇异而陌生的景象惊叹,他的视线已不受控制的转向身后,瞳孔扩大。
一个瘦小的影子在他后方空中腾跃着,似在努力追逐着这翻滚的巨浪,漆黑的发丝在气流间凌乱飞舞,他拖曳着一根纤长的金色鱼尾,那残缺了一边的,看上去有点畸形的尾鳍都快甩出了重影,显然这样的追逐令他感到十分吃力。显然这样的追逐令他感到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