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就像挠痒痒。”

他将软成一滩水的赵嫣抵靠在墙壁上,猛地撞进去,赵嫣身子一抖,险些呻吟出声,又哪里在情事上是他的对手,颓自隐忍着羞人的呻吟,绷紧蜷缩的脚趾,背抵靠在墙壁上,像是无根之木。

楚钦这样的军营中长大的男人,纵然是天皇贵胄,骨子里流着矜贵的血,平日里看不出来,到底难免沾染了些军营的兵痞气,吻一个个落下来,却恶劣地在脖颈处最显眼的地方落下彰显主权的痕迹。

窗柩外风雪交加,暖室内春光无垠。

墨发的美人黑发摇曳,发出隐忍的喘息声,衣衫不整地被年轻军人爱抚,细长的腿无力圈在年轻军人劲瘦的腰上如小舟一般颠簸晃动,裸露的一截腰线白皙诱人。

他的手环在年轻军人的脖颈上,却没有力气,像依附大树而生的藤蔓。被年轻军人抱置床榻上,掀下罗帐,两道身影如交颈的鸳鸯般纠缠在一起。

红烛被风骤灭,便看不到旖旎的光景,唯有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帐中分外明晰。

昏沉荡迭的绮梦中,赵嫣耳畔听到一个人低声道,西北会变回原来的西北。

后来有一日,福宝听到赵嫣用一种近忽严肃的口吻问他,“你也觉得我很无趣?”

福宝大笑,“公子若是有趣,这世上便再无有趣的人了。”眼看赵嫣脸色阴沉,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遂亡羊补牢道,“其实,公子只要不板着脸,也……”

赵嫣拂袖而去。

福宝挠头,公子这臭脾气病成这样也不见改。莫非还有谁说过这种话?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北军中秦王的亲信知道他们的殿下单骑至冀州。

从冀州回京城接受敕封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位时戴斗笠,偶尔能听到咳嗽声的公子。

瞧不清楚眉目,听声如淬玉,双腕如凝脂,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秦王将这位公子藏的极好,在京中几日外头都不曾传出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