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幫襯,有相爺、將軍為侍,宅裡夫侍個個不凡,便是她的名字在京裡貴族間還是淺薄,褒貶各有,也阻止不了想進醇水蹭光的官員富商,潮水般地湧來,為她聲勢增磚添瓦。
馬車駛過,路上壅塞。
拉開簾子,靠近東城門處,萬頭鑽動,路人都走得比車快。
「文靜幼時在京,可見過此景?」瞧了眼窗外,杜丹問。
「稟夫上,沒呢。」一旁的皮氏道。「我在京時,國師尚且年幼,據說已經十多年未有神火。」
「我問過阿逸,說是五年前才由他重掌大典。」國師位懸或尚未能主持時,皆是由皇帝及司天監代為主持,自然沒神火。
「這些沿路火台,亦是今年增修。」
過去除去皇宮裡一座大火台與金石祭台遙望,沿路火台三里方有一座,今年密集增建,掛起燈籠,頗為壯觀,湧入京的人也就更多了。
「這速度,怕是下車用走的更快。」瞧車子給幾個人趕過,杜丹好笑。
「外頭人擠,夫上還是待車裡吧。待到了火台處再下車走走。」皮氏怕外頭人潮把嬌小的杜丹給擠壞了。
「也好。」
慢便慢了,杜丹掛在窗邊看熱鬧。
天氣也因人多,感覺溫暖不少。
來到東城門,東門裡外兩座火台是人最多的地方,外圍各式攤販叫賣,著實熱鬧。
打骨子裡喜歡熱鬧,熱愛人多商機多的地方,一到東城門,原本已經足夠精神的杜丹,更是雙眼放光。
下了馬車,身旁皮氏及兩名護衛跟著。
一眼先是看到給人海包圍住的火台。
石雕的柱身,約莫八尺高,上頭火焰赤金,偶爾藍火跳躍。參拜神火的百姓為了摸上一把石柱,排起長長的人龍,能見人探頭探腦,似乎是想插隊,可維持秩序的兵爺多,探了許久,給打消念頭。
大典期間,行重典。
平時偷搶拐騙還能看情況罰輕罰重,這幾日想偷雞摸狗的,一律拉下去,先打再說。
當然不缺錢的,捨幾兩銀,亦有大把人願意賣位置重新排隊,只要行進有序,看守火台的兵爺不會為難。
杜丹在外圍看著,心想自己要不要也入境隨俗,去摸摸石柱。那是要排隊參與呢,還是花錢買方便省事。
她還沒決定,先隨意瞧瞧一旁攤販都賣些什麼,走沒多久,身後傳來一陣「讓路」的大喝。
噠噠馬蹄聲靠近,百姓鬧烘烘中空出條路,在皮氏和護衛包圍下擠在人群中的杜丹抬頭,心有靈犀似的,馬上領隊的目光也正巧望過來。
堂堂宣武將軍本人。
杜宅裡的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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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禮拜沒加更了,下一更週二哈。
--简体版--
即便欢愉一晚,早晨生理时钟仍是让杜丹准时醒来。
甫睁眼,迎接她的是曲祯逸那张出尘容颜。
早她醒来的他,不知已瞧了她多久,见妻子睁眼,五爷微笑。
“醒了?”
“……嗯。”她懒懒地。”醒很久了?”
“刚醒。”
杜丹笑笑,不置可否。
同寝的这段时日来,她就没一回早他睁眼过。
“今儿还要去西工坊。”她伸了个懒腰。
“我唤人进来。”听她这么说,瞧来心情极好的这位起身着衣。
昏暗光线下,杜丹靠在床边,再次欣赏这位的一举一动。
发现她在看自己,五爷噙着笑容,慢条斯理动作,眼神交流的气氛,有些火热。
唤了温水洗漱。
进来三个人,领头的方尽见王爷站在床边,与夫上和主子道了早。
使个眼色,后头拎着水壶的人过去银制面盆那儿,将热水和进冷水降温。
另一个将柜子里的毛刷、麻布及存放牙粉的玉盒等物取出排开,见夫上人在锦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