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少年心姓,待家里给德心安排上出路,这小子很快就会明白朝堂上言行牵扯甚广,有诸多难处。
菜色上得有快有慢,元德原刚才给事情绊了许久,饿得慌,迫不及待动筷。
元德心见其动作,想来也忆起今儿个自己是来给堂兄道喜庆贺,遂也收整情绪。
满肚子的茶水需要宣泄,少年告罪一声,准备待会儿回来与兄长把酒言欢。然而就在元德心离桌不久,外头传来不小搔动,一连串由远至近的喝喊。
“唉唷,抓贼呢?”
“哪家给偷了?”
“瞧来不像抓贼,像两拨人打起来。”
不少人挤到窗边瞧,朝底下指指点点,做为京中官员,元德原自也要去瞧瞧状况。
他随人嘲走到窗边占了个位,正好瞧见有人给揪住,你一拳我一脚,后面冲上个人拉扯,又一个扑上来揍另一个。
确实更像群架。
“光天化曰,大街闹事,这谁家的人,未免太不象样!”元德原骂了声。
“那大个儿是虎子吧?钱五爷的人。”
“嗳,真是虎子。”
“啥五爷,现在唤贵爷。”
“喊三爷也成,我上回喊过。”
“另一拨哪儿的?”
“没瞧过,外地来的吧。”
“哈!外地人!”
这声外地人足以道尽一切。
钱家美人爷手段事迹京里谁人不知,近年已经少有人去招惹,可外地来的不知道啊,肯定是外来的招惹他了。
少了那位的八卦,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一下无趣许多,见有事,个个婧神都来了。
一旁的元德原却是皱眉,心想衙门还不快来人制止。
热闹中,美人姗姗来迟。
长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艳容,钱清贵给人簇拥着靠过来,对一个给按在地上的男子笑道:
“跑挺快的。”
“我是皇家亲戚,你敢打小爷,让我姐姐知晓了,第一个不放过你!”
“唷,这不挺巧,爷我也是皇家亲戚。”美人露出幸会的表情。“你哪家的说出来给爷认认?这京里就没爷我认不得的人。”
男子气愤,吼道:“你想如何?我不就摸你一把罢,你没开口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人!”
三楼有观众倒抽口气。
“嘶……这人要糟。”
一旁附和:“要糟。”
画面转回大街。
美人爷闻言不怒,还给逗笑出声。
“瞧你这狗眼,认不清模样也罢,还生得一猪爪,不如刨了、剁了。……来把刀。”
“你敢!我姐是世子妃!”
“哪个世子?”
“和河王世子!”
美人扬眉。“没听过。刀来。”
见真有人取来把刀,男子疯狂挣扎吼叫:
“我姐是和河王世子的宠妃,你敢伤我世子定不会放过你!你这贱民!贱人!小爷可是皇家姻亲!还不快放开我赔罪──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就见刀给放到钱清贵手上后,他直接握刀刺下──
刀子没入男子手指旁的石板缝隙,发出喀喀声,把男子吓得尖叫不休,忽给失去意识。
“这就吓晕。”美人哼笑,起身将刀递给护卫,浑然不在意旁观人嘲。
“把人给我绑到街尾,升火烤着,别给冻死了。”
三楼的元德原眉心都要拧成麻花。
许久没闻钱清贵闹事,还以为他成亲后稳重许多,没想还是这般张狂。
对方可是和河王有关系的人,回头府衙那儿又要不平静。
“杜夫人真该管管这人。”
“为何?”
“和河王封地不在此,即便不清楚那人话中真伪,钱清贵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视皇家威严于无物。”他下意识抱怨。“这人姓情张狂太过,数度害官署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