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久等。」
「不久。」想來這位錢公子聽得相當入迷,直接就將杜丹介紹與自家管事認識。「魯叔,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杜姑娘,杜姑娘見多識廣,我可收獲不少。杜姑娘,這位是某家管事魯叔。」
錢清貴為兩人介紹一句。
別看就這一句,這種介紹在二十一世紀就只是平常的社交舉動,但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別具意義。至少放在當下的杜丹身上,算是種認可,有種「這人公子我還看得上眼,得給點面子的意思」。
公子都如此表示了,魯正自然是態度恭敬地與杜丹互相問了聲禮。
到這,可以確定杜丹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管錢清貴還會不會想起自己先前的失禮,反正她也逗樂了他。況且萍水相逢的兩人別過後可是不會再見了,她也就當聞來無事與人瞎聊一回,消遣消遣罷。
她面上笑容可掬地問完禮後,藉口道別,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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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杜丹前头会说那些话,确实是因为钱清贵让她想到一位老熟人──她上辈子的公司老董。
虽说钱清贵看来十分年轻,最多二十上下,论长相,两人当然不可能相似。论气质,那老董是纵横商场一甲子养出来的果断圆滑,钱清贵的笑容中带着一股随意悠哉,严格说来,也不一样。
至于杜丹为何会把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归根究底,还是在那张笑脸上!
瞧这钱某人,发插银簪,腰系兽纹玉佩,一身高贵雅致。依他的年纪与这时代的阶级意识,被几个粗工大咧咧地盯着瞧,正常都该会面露不满。但这家伙非但没生气,只是一一朝人笑着点点头,便能让人感到害臊,不敢再瞧。如此直接自然的举动与立即回收的效果,也难怪杜丹才扫过一眼,头上天线立马翘了起来。
多像那老董啊!
这小伙子不简单吶!
所以杜丹为什么会盯着他笑。有一部分是熟悉感所引起的兴趣,另一部分,就是好玩,像是看到老朋友的愉悦……
但。
但,不过几句话,这股迎面而来的诡异气质就推翻了杜小丹原本的想法。
她想,这位钱公子会对着他人笑,应该只是单纯没脾气吧……
杜小丹心里偷偷抹了把汗。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冲动行为,一方面则是为自己自以为聪明的脑补感到些许尴尬……还好对方看起来有些天然呆,没深究她刚才的话,不然解释起来还真有点丢脸。
失误自然是得补救一番。
只见杜丹立马狗腿子地顺着对方又赞美了几句,转移话题。
这位钱公子貌似笑点有些低,且爱听这些恭维。好话人人爱听,杜丹在商场浸淫多年,自然是深懂这些套近乎的技巧,几句马屁取得对方的好感,没一会儿,两人就像哥俩好地聊开来了。
“这前湾某还是头回来,瞧着挺新鲜。”
“当然新鲜!前湾可是咱大翼最南,行有大港,食有海味,货有南玩。钱公子您若对那南玩有兴趣,城内有几家商行都挺不错……”
“杜姑娘可有举荐?”
“多喏,看钱公子喜欢什么?我前些日子在南宝商行那见了不少白晶小石雕,那白晶石和夜明珠一样,在暗处会发光,只是没夜明珠那般亮……还有一种叫单口琴的玩意儿,有点像咱们这儿的萧,吹来声音挺沉……不过要我说,南货卖最好的肯定还是香料,香花皂、熏香包、香花水……”某人顿时成了”伪”前湾人,介绍起当地特色特产那一个溜。
……
“我闻这港边的味儿挺骚,和那溪边湖水全然不同。”
“肯定不同的,海腥重多了。”
“这和那溪河的鱼腥有何不同?”
“量大呗。那溪河捕鱼一回能有几多?且这海大,溪河不过鱼虾,这海里东西可多着,所有味儿混在一块,不腥都不行……”
话说得活泼。拜上辈子常得主持产品发表会之赐,同样讲件事,杜丹硬是能将说学逗唱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