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他是南人(2 / 4)

「逼毒時不能打擾?」

谷逍遙瞟了她一眼。

「呃,可是過去我都與他睡。」這要怎麼離他遠點?況且院內也才兩間房,另一間給他了。

谷逍遙閉眼吸了口氣,張眼,冷冷說道:「這人是孌奴。」

杜丹怔愣。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谷逍遙的言下之意。

孌奴。就是被豢養的男妓。除了那檔事外,便無其他用處,在大翼,這身份甚為低賤,就是牢裡的罪犯、乞兒都比之更有尊嚴。

由此可知,譚似身上的傷,是被抽打的。壯陽藥,是被餵的。至於他體內更多亂七八糟的毒,恐怕是他的「主人」用來控制他的手段。

她吸呼變得緩又重,忽然難受。

「那……可會毒發?毒發會如何?」她語間帶了著急。

谷逍遙眉幾不可察地一蹙。

知道床上是孌奴這般不潔之人仍不迴避,她對這位「朋友」可真夠情義了。

「妳在就死不了。」

他沒了說話興致,冷冷丟下話,人就出了房。杜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但「死不了」這三個字倒是聽清楚了。死不了就好。

出去了幾日,她不在時,沒人會替譚似打理。她又忙了起來,燒水先替他擦了澡後,自個兒也洗了頓香。

月兒高掛。

日子再度回到了常軌……只是多了位「鄰居」。

天氣似乎一個晚上忽然就轉涼了。

終於安穩睡了一覺,隔日一早杜丹站在院子裡,整個人神清氣爽。

有屋有床就是幸福!

在外流浪快兩年,她現在露宿荒郊已經很有經驗,但睡床的幸福感是無可取代的。

她在院裡伸懶腰,動動拳腳,一會兒,另一間房的門開了。

谷逍遙一身乾淨白衣出現。

杜丹看向他。這傢伙乾淨扮相其實也挺人模人樣,只不過那張臉還是一副要上門找碴的表情。這傢伙真是一面癱……她想。

「起啦。」雖腹誹,杜丹仍率先與他問了聲早。

谷逍遙眉一蹙,似乎對這場景有些不自在,頓了下後,略一頷首。「嗯。」

他自個兒打了水整理,弄完後便進了杜丹房裡去。杜娘子看著那如入無人之境闖進她房內的成年男子,有些無語。

不過她也是個不守規矩的,做完早課後,便跟了進去。

房內,譚似已經給褪去上衣,谷逍遙正往他身上按壓,不曉得在做什麼。

知道她進了屋子,也只是瞟了她一眼。杜丹試探地前進兩步,沒被趕,知道他不在意診療時自己在場,便大著膽子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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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洪大夫一听,就同那伙计般来了精神,主动找他询问起细节。

也不知道谷逍遥跟洪大夫等人说了什么,洪大夫言谈举止越发客气。杜丹心想这家伙恐怕也是个能坑蒙拐骗的──这不是在骂人,而是夸他。比起大多脑子一条筋的”现代人”,谷逍遥的机灵其实令杜丹有种遇上同类人的亲近。

也是这瞬,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能跟这人处处。

再晚,大夫伙计全走光了。

院落内剩下已经相伴了几日的两人。

杜丹老样子地跟谷逍遥保持着三步以上距离,依这几日山上、路上相处经验,这人不爱社交,适当的安全距离对两人来说都自在。

此刻天还亮着橘红的光。

谷逍遥看了杜丹一眼,转身进了她和谭似的房间。”进来说事。”

杜丹同客人般地跟进去了。屋内还在假死状态的谭似已经被放回床上,杜丹上去迅速戳了两下,软的。真好。

谷逍遥默默看着她的举动,杜丹戳完后还挂着笑容转头,两人目光再度对上。反正这几天他们”深情对望”的次数已经多到不觉尴尬了,杜丹只是稍一扬眉,示意他有何事要说。

谷逍遥拉过桌旁一张椅子坐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