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半路就分道揚鑣,那更省事。
「你剛醒,不好太勞累,我弄了輛車,硬板子,坐著可能不怎舒服,但也比全程走著好。重點是車有蓋,荒郊野外睡來安穩得多……」忙了一天,下午杜丹給院裡這兩人帶吃的回來,順道將進度安排聊聊。
申屠冺反應還是有些慢半拍,聽她說完好一會兒才點了頭。
谷逍遙抽空給她一記冷眼。
結果杜丹正好轉頭,眼刀子刮她面上。但她也就微揚眉,似乎把他的臉色當作正常發病,沒什在意,照樣說話。
「我會騎馬,可御車不怎樣,遇上小徑怕會碰撞,若你行的話,和我輪著駕車可好?」
谷逍遙就看她一眼,沒應,繼續吃飯。
這態度杜丹也懂,谷逍遙這人不高興不滿意肯定直說,沒拒絕就是應了。
某程度上來說,這人個性還算好捉摸,杜丹對此挺欣慰。苦中作樂是她強項,只要谷逍遙沒暴力傾向她就覺得行了,反正又不是要交心做朋友,就當遇上個性糟糕的合作對象,忍忍就過去了。
三人份的糧和一些冬衣,依杜丹的速度花上半天就備妥當,這般忙活對她來說是許久前的事了,忙得興致挺高昂。
可日落時,某人跟著她進了屋,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漏了什麼事。
「……我要洗澡了。」杜丹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申屠冺看了她一會兒,點頭,人卻繼續坐床上不動。
「你不過去隔壁?」
這會兒申屠冺倒是答挺快:「不好。」
「哪兒不好?」
「都不好。」
「……我不是很懂,你給我解釋解釋?」杜丹不恥下問。
申屠冺蹙眉,作思考狀,一會兒道:「危險。」
……危險?
杜丹愣了愣,後來才意識到這話背後可能的意思。
「你覺得谷逍遙會對你不利?」
申屠冺看著她,答得誠實:「不好說。」
不好說……就是說他也有可能先下手為強?
短短幾句,杜某人就感受到這兩個男人處一塊可能引發的凶險,面上也是一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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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丹脸一僵。
她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那事的,可想想,既然他都能先准备药包交待自己压枕下,大概早就知道申屠冺那毒是怎么回事了吧。
被这么当面揭了疤,杜丹就不适了那一下,毕竟不是个正统大翼姑娘,尴尬过后就有些气这人的没风度,况且老娘也不是婚外情搞出轨,男欢女爱又怎了?大翼律法也没说单身女性都一定得是处子吧?
杜丹心里上了火。
“反正就这样了。我也不用你还事了,你要有心就把这几日食费结给我便行,往后咱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谷逍遥直接将手探进怀里,摸出个小袋子丢给她。
杜丹麻利接住,打开来看,里头竟是十来块碎银。
“……这太多……”
“往后一路上的都先给清了,不够再要。”
气势刚上来的杜丹被他这话给噎了。
这是……也要跟她走?
“你──”
“计不计较是我的事,不是妳的事。”
好吧,这强大的一句让杜丹决定转头做自己事去……这人不只面瘫,个性还自我,两人电波接不上,无法沟通。
她不再理会这家伙,直接回房收拾东西。
是有些不爽他的态度,可杜丹从很久前就明白发脾气做不了事的道理,于是也就离开一会儿让场面冷冷。
整理完简单的行囊,还不到一时辰,便又回到谷逍遥身前,把该与他讲明的事交待仔细。
谷逍遥这次没再为难她了,就静静地听。
听到他的”身份”依然是申屠冺的师兄,也没说乐不乐意,反正没反对。其实何止杜丹在心里腹诽谷逍遥个性,谷逍遥对她言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