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了,不過這扒衣遊街瞧來像錢家或范家風格。」
「大爺您給我說說呀!」
「哦,錢家是珍物閣的錢家,范家是水豐閣的范家,這兩家鋪子招牌大,容易教人惦記,也是事遇多煩了唄,聽咱爹說,他們以前打得可狠了,有人直接給打沒了,後來沒往死裡打了,不過打完得立人牌,立煩了就遊街,大概是遊煩了唄,把人衣服給扒了。」
杜丹:「……」
那小哥說到這意味深長地瞅了杜丹一眼。
「要我說,東市這兒有錢的爺兒是多,但得罪了哪個都沒好果子吃,尤其是那些大鋪子,精得很,找這兒還不如到別處去騙些小錢。」
杜丹汗。
還真立馬被懷疑上了。
「唉呀,我就剛搬到京裡,在南市杜夫子那條街上呢!聽說東邊這兒最熱鬧就想來見識見識,想不到這兒那麼多訛子!」她一臉驚訝。
聽杜丹說是南市過來的,那人意味深長的表情才褪去,正色道:
「東邊這兒是熱鬧,可想在這兒混,沒點眼色規矩可不行。那些外來的想來也是沒打聽清楚,聽哪家銀子多就往哪家去了,這下也是該!」說完,他還朝四人方向啐了口唾沫,大罵:「腦子用在壞地方,讓你們不要臉!活該被扒衣扒皮!」
杜丹瀑布汗。
不過嘴上她還是十分受教地謝過那位小哥教導。
遊行她沒興趣往下看,可再抬頭,看到前方大氣漂亮的「水豐閣」招牌,想到剛才那小哥說的,心裡不禁一哆嗦……
這……是進,還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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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果子不在家~~這是系統君發布的存稿
--简体版--
只不过此时的杜丹还没意识到这细节──
这得牵扯到她上辈子的审美观。
她业务常得跑欧美,跟亚洲人喜白不同,欧美是有钱有闲的人才能出去渡假晒太阳,你肤色要是太苍白,肯定是整天关公司或工厂里暗无天日,假期也没得出去玩的穷酸。跟亚洲普遍觉得在家娇养得白嫩嫩才显富贵的想法正好相反。
杜丹上辈子是个天生晒不黑的,在亚洲是主流条件,从没为肤色犯愁过。
但她同时又受欧美审美影响深,所以也不觉得肤色黑如何,加上工作接触各种肤色的人多了,就越不把肤色当标准。导致她现在先考虑的是置装,一时忽略了自己这身肤色在当下时空背景会造成的感观。
不过好在这点小盲点暂时不会害她误判。
由于手上现银不多,与其大手笔置装,杜丹更倾向留着钱应付突发状况。反正东市大着呢,总会找到愿意理会她的店家。
她在路边又重做了番心理准备,继续挑战下一家。
东甲大街长。杜丹走着走着,就见到了传说中有着”精品店霸主”地位之一的”水丰阁”。
“珍物阁”、”水丰阁”、”齐氏商行”。
这三个名字杜丹来到京城后听了不少次,东西是不是最好不晓得,但最贵的肯定都在这三家。一般百姓都把这三家店当民间传说在聊,就是说书的,说到富家角色,也少不得讲讲角色到珍物阁、水丰阁或齐氏商行去撒银子的段子,要是没提,观众都不觉得那角色够富。足见这三家店在京里人心中地位。
见到传说中的店家,杜丹自然也要瞻仰一番。
不过她才想走近,忽然街的另一端传来异常的喧闹声。
她止住脚步,转头望去──大片人形障碍物挡住了她这矮个子的视线。她只得踮脚探头。
声源逐渐靠近,就见一匹黑色驴子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驴子身上套了绳子,绳子后绑了四个人。
三男一女,男的浑身赤裸,女的剩条遮羞布。
绳子就绑在四人脖子上,看样子没扯紧,驴子走得也不快,四块”肉”,男的手遮胯下,女的手遮脸。要不是得跟着驴子走动,头大概都想埋地上去。喧闹就是见到这场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