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珍物閣錢家(2 / 4)

可沒人敢隨便應付這「看似」和藹的五少爺。更別說魯正還是錢家土生土長的家生子。

這位五少爺的心性脾氣,魯正可是再瞭解不過。

花了些時間將事都說過,魯正便熄了音,稍稍退至一旁。

過了十來個呼吸後,才聽到低頭看賬的錢清貴回了句:「嗯,知道了。」

一個停頓後,錢清貴又繼續道:「商隊那讓喬掌櫃過去,再讓錢思聯繫穆頭兒,那皮毛兩日內不給說法,就讓他來年別進京了。那四個傢伙遊完街回去該怎麼修理問二哥,修理完了就好菜好肉養著,錢家養他們一個冬。」

魯正低聲應下。

包廂再度熄了聲,只剩下錢清貴看賬、喝茶時的動作引起的瑣碎雜音。

又喝口茶,將杯子放下後,錢清貴再度抬頭,一臉笑意地朝魯正望去。

「魯叔,還有事?」

魯正多站了一會兒沒走,果然立即就引起了這位的注意。

魯正心裡略一猶豫,還是決定坦白。

「小當家可還記得前灣那位杜姑娘?方才我在街上遇見她了,與她聊了兩句。」

錢清貴眼皮微挑。依舊笑臉盈盈。

魯正知曉主子這是要他繼續往下說,於是便把剛才街上遇見杜丹的經過,包括兩人聊了什麼全又講了一遍。

聽完後,錢清貴表情就微妙了,還是笑,可不像剛才笑得溫和,而是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瞧來活潑許多。

「挺好。」

這兩個字是不是真挺好,魯正其實不敢確定。

雖然他打心裡覺得杜丹是救命恩人,但也知道小當家他……特別反感被人吃豆腐。

雖然當時事出緊急,但對階層分明的現代人來說,冒犯便是冒犯。究竟杜丹舉動是救命有功亦或是個登徒子,左右不是魯正能定調。身為下人,該如何如何,其他就是操心也操心不來。

「花時間探路做買賣,還賃了屋,她這是打算在京裡久待吧。」錢清貴的聲音將魯正思緒拉回。

「應是。」魯正低頭。「不過杜姑娘非本地人,是待多久亦不好說。」

「嗯,再遇見時,替我約她一聚。水承的事我還沒親自道謝呢。」錢清貴笑道。

「是。」

「行了,事別給拖久了。」

「正知道。那我便將事交待下去了。」魯正欠身。一語雙關。又與主子應和了兩句,便退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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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正还以为自己眼花,可杜丹一响应就给了他回答。

真的是那奇怪的姑娘!

他堆起了笑脸,快走几步上前。

“一别个把月,杜姑娘近来可好?”

“挺好,谢谢鲁管事关心。”杜丹也笑得开心。”见到鲁管事我才给想起钱公子说过你们是京里人,也是巧了。”

两人心里都是意外。

杜丹对鲁正很有印象,当初她虽是和他的主子,那位钱公子交流得多,但鲁正一路相陪,存在感亦不弱。

至于鲁正对杜丹,更是想不记住都难。毕竟当时在水承撞了船落水,若非杜丹出手,用了那招诡怪手法将小当家救活,他都不知自己该如何回京向主家交待。

于是现下这巧遇,一个他乡遇故人;一个好比见到救命恩人,都觉惊喜。

“杜姑娘是进京玩呢?”

鲁正笑问道。

仔细看,杜丹和个把月前见到的模样差不多。小矮个,眼睛圆又大,发型朴素,肤色深麦如一般村妇。

其实光看脸蛋,杜丹脸盘小巧,五官秀气,眼有神,是有特色且极为好认的面孔。可她造型实在太不起眼,身高又不达标,往人群中一站,立马被埋没于众人之中。不怪鲁正乍看有些不敢确定。

“嗳,刚到几日!”杜丹也笑。

“住哪个客栈呢?京里客栈掌柜大半我都识得,杜丹姑娘远来是客,鲁正可得好好招待了。”鲁正一脸亲切。他这态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