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快了一拍。谷某人不禁垂下眼簾,擋住自己的視線。
身體的異樣讓他不太自在,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谷逍遙已經接受了一定程度上的事實。
只是有太多的不確定,讓他依舊彆扭。
幸好杜丹暫時閉著眼,要不讓她盯著瞧,不自在的某人不可能如現下這般冷靜。
折磨人的上藥時間總算結束了,聽到那聲「好了」,杜丹差點沒腿軟。
她發虛地睜開眼,看見谷某人正擰著右半身被染成灰色的衣服,水從袖子上嘩啦啦地流下。
「好了便起來穿衣服,回房裡,我再替妳順脈。」交待完,谷逍遙離開了耳房。
待一切折騰完,外頭天都灰了。
順完脈的杜丹倒在床上,覺得身體有股發脹的異樣感。但她試著動動四肢,卻又沒特別不適。
真神奇!
就在她甩著胳膊感受時,房門被打開,大半天沒見到的申屠冺端著食物進來了。
她坐起身,被谷逍遙一折騰,都快忘了自己昨天餓女撲狼的事。半夜摸上別人的床這種事,說實話心裡是挺不好意思。
「小冺。」心裡尷尬,但杜丹還是主動開口喚了一聲。
申屠冺端著一桶子的食物,聽見她的聲音,朝她揚起笑容。走到桌邊時,兩個男人不鹹不淡地對了下視線,一觸即分。申屠冺將食物一一擺桌上,谷逍遙逕自拉了張椅子坐,各做各事。
杜丹自個兒從床上麻利滾下來,披頭散髮,隨意套了件外衣,便在桌邊入座。
「要不先讓我綁個頭髮?」畢竟還是學過禮的,杜丹自知披頭散髮太不成樣,小聲問了句。
「用不著麻煩,吃個飯而已。」谷逍遙說。
「嗯,家裡只有我們仨,無礙。」申屠冺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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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养。往后每七日泡上一时辰药,再以内力顺脉,妳不懂内功,需要先养经脉,避寒凉,纳阳元……”提到自己专业领域,谷逍遥立即静心道。
只是杜丹越听越不对。
“纳阳元是……?”
某人一顿。”妳毒发时最是阴亏,强忍依妳身体会受不住。最好还是找男人纳阳元,阴阳调和才是办法,也少受罪。”
杜丹一囧。
怎听来自己像成了采阳补阴的老妖怪?
看似平静的解释完后,谷某人又沉默片刻,依旧平静淡漠地补上一句:
“这事我有责任,妳大可找我。”
杜丹:”……”
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杜丹,乍听这话,心里不禁千万草泥马奔腾而过。不过她这人回应向来客气大方。
“……嗯,我会考虑。”
竟没被拒绝,还得到算是正面的响应,谷某人好像有些不敢置信,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那被欠钱的死样子,从怀中拿出一玉瓶,说道:”妳身上有些皮肉伤,先抹药,抹完我替妳顺脉。”
原来不是要帮忙马杀鸡……
知道自己身体出了毛病,杜丹心里其实挺介意。
对任何一个经历过青春无敌到身体开始不如从前的壮年阶段的人来说,健康其不可逆的珍贵,想来都深有体会。
结果却因这两个家伙给弄出了问题,杜丹心情不免乌云罩顶。
她现在才十几岁呀!
看得出杜丹心情有些低落,谷逍遥情绪也有些不安。
试着再往桶边靠近,发现桶里的人儿没反应,心里稍安。
他从玉瓶里倒出淡绿色的膏状物。”我替妳抹药了。”
郁闷的人儿胡乱点了头,应了声。谷逍遥人靠在桶边,将手覆到她肌肤上。
淡绿色的膏药遇水不化,却挺冰凉,桶中泡着温热药水的杜丹被突如其来的温差弄得一阵激灵。
“好冰!”
“忍忍。”
身体靠得近,谷逍遥的声音几乎是附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