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遥师叔呀!”还能有哪个小师叔?
谷云天闻言整个人呆愣,好一会儿,才拍了下竹椅,中气十足地喊一声好!
“好好好……成亲是好事呀,哪儿的姑娘?什么时候?他有没有交待些什么?我还以为那小子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想不到,想不到呀……”
谷云天在院里坐不住,直转圈,师父他老人家仙逝前最挂心的就是他这小师弟,他还担心自己入土后见着他老人家不知如何交待,现在总算能安心了。
“你小师叔有没有交待要布置什么?他那院落也该修修了,明儿唤人来办,还得办置一些家什、备些礼……”谷云天一项项细数,好一会儿,才发现弟子脸上那怪异表情。
他老人家一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问道:”你那啥模样?你小师叔有啥交待,还不快差人去办!”
谷妄白难以启齿,拖拉一会儿,才将手里那皱巴巴的纸签递上。
“师父,小师叔没要回来,他让咱们把他东西送过去……”
“什么玩意儿?成亲还不赶快回来办置,要把东西送哪去?”谷云天蹙眉,接过纸签一看。
这一看,把他老人家看得下巴久久合不拢。
纸签上写得倒明白,他那小师弟是要成亲,但不是要娶姑娘。
他要把自己赘了……
*
“你对他下的药真不碍事?”
“不会没命了吧?”
“你说都过三日了,怎还没人上门?”
“咱们是留京里好呢,还是往东走算了……”
“我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专家发话了,脸色极差。
杜丹被堵了话后,顿了一秒。随即佛彷没听见,自动调频,继续自言自语改说其他。
谷逍遥也是被她搞得没了脾气。
龙咬包脱手了。是杜丹卖过香花皂和番红的水丰阁范家。
虽然给价不优渥,可只卖专利不卖人,范家给价已足够公道。
有钱傍身,却没事干的杜姑娘闷在家当真无聊透顶。
怕出门不小心就被人拖进巷里狠揍一顿,这阵子都不敢在外久待,有几分躲在家避风头测风向的意味。
两个男人倒是如常忙活。
还记得谷逍遥头回与杜丹接触就是把她架到船尾,威胁不交待清楚师门便把她扔河里去,这人我行我素惯了,把钱清贵主仆三人迷昏扔出门这事干起来特别理所当然没压力。申屠冺更不用说了,家里也就杜丹一个小心防范可能的报复。
撇开担心,上回还是杜丹头回见到谷逍遥”出手”。
不过见没见到都没差,因为压根没见到他有什么举动,话讲完,钱清贵主仆三人就跟面条般突然倒下,那画面害杜丹心跳顿时空拍。
好在没出人命。钱清贵主仆三人只是四肢瘫软,使不上力,被丢出去时意识很清醒。尤其钱清贵,表情特羞愤。至于他被”特别照顾”回去又死去活来好几日这事杜丹不晓得,因此这几日才胆颤心惊之余又有点奇怪。
怎么没找上门?
依她观察,钱清贵可不是大度之人。难不成他要先拖几日,给她精神压力,最后再来一下狠的?
想想很有可能。
于是随着日子过去,杜姑娘备战神经越渐紧绷。
她不晓得,某人给了钱五爷”特别照顾”,跟着他来的两个下人回去躺了一时辰便行动自如,一切无碍,五爷却是又死去活来了好几日,连话都说不利索,遑论找她报复了……
闷了几日,无处去,人一无聊,脑子就容易胡思乱想。
杜丹倒不至于瞎想,不过确实也思考起了许多……呃,她不太愿意面对的事。
这日午膳后,她试探着丢出一句──
“那个……你们可真的愿与我过日子?”
申屠冺反应飞快,扬唇道:”自然。”
谷逍遥反应稍慢,讶异和喜色先从他脸上闪过,随即才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