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摇了摇扇子,道:“你们先去打探一下建章军院什么时候放假吧,再看看诚意伯刘家兄妹什么时候外出,外出何地、何时,打听清楚来回我。”
两名玄衣卫领命下了。常来大为好奇,二爷历来最讨厌建章那四杰,即使是大少爷和他们算是交好,也经常满脸不屑,如今却又为何打探起他们的行踪来了,不过常来历来知道主子没交代的事情不要乱问,只谨慎伺候着,给他倒茶宽衣,看他皱着眉头一会儿嫌茶太旧,一会儿嫌书房里头的香熏得太浓,只没一点开心的。
京郊潭柘寺,殿宇巍峨、庭院清幽,昭平帝手里捏着把泥金扇子,宽袍大袖,十分悠然地走着,欣赏那假山叠翠、曲水流觞,身后跟着穿着鲜黄袍子的常玥,愁眉苦脸地跟着,在之后跟着青衣小帽的方天喜,以及四个魁梧英伟、双目锐利、眼光四处扫量的护卫。
今日秋高气爽,京城许多游人也来了潭柘寺游玩,古刹倒是热闹。昭平帝洒洒然的走着,走到后头,果然看到了刘廌兄妹以及朱允炆、花铉,另有一位年未及笄、清秀绝伦的白衣女子跟着,一行正在游玩,却是在观看忽必烈之女妙严公主的拜砖,那名白衣女子叹到:“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果然妙严大师苦修多年得了真道。”朱允炆也笑道,“曾经是叱诧风云的女将军,又是金枝玉叶、锦衣玉食的公主,却选择黄卷青灯、夜雨秋窗,听说是为了赎其杀人过多的罪业才出家苦苦修行,还其本身,果然是栖心物外,澄清一气,才悟了真道。”
刘明舒却是嗤的一声笑道:“那些胡编出来的话你们也信了,高祖说过,军队是国家的工具,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关善恶,妙严公主做将军之时,自有做将军的责任和担当,若是为了心软不肯杀人而战败,岂不是坑了己方的队伍,若说杀人有果报,那也应降于下令的人身上,说什么出家修行,分明是朝堂争斗落败了,不得不托庇于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