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份醒来,对一切都只能被动接受的、茫然无措的仿生人。
哪怕不合时宜,可他想知道,他想知道他在林凌祁心中的分量。
他像是第一次接触爱的孩子,生涩地试探着,不敢挑破,又怕说得太隐晦,怕林凌祁不明白。
林凌祁如他所愿。
“梦见你了,都是你。梦见你和哈迪斯在虫洞里讨价还价,梦见你在军部研究院的缸子里喝营养液,梦见你一个字一个字学联邦语,还有你第一次见我,还有我们的婚礼……”
他说得很平静,机甲舱却震颤起来。平衡系统在温彻的接管之下明明已经稳定了。
这是温彻在动摇,他现在是林凌祁的机甲,他没有眼泪。
“我曾经以为,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懂我。”温彻说。
他的话在机甲系统的加持下不带任何情绪,如果有的话,温彻大概无法把这句话说全。
“然后你就跟老子演戏。”林凌祁笑,“怎么的,哄傻子玩儿?”
“不是。”温彻反驳。
林凌祁逼问:“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来,我教你。”林凌祁嘴角难得挂着笑,“第一眼见了我呢,你就说你早就暗恋我了,对我英明神武的光荣事迹倾心已久,想尽办法一定要嫁给我。然后你跟我撒撒娇,我保证,你说完我就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