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眉不语。
“我也说是我们高攀。”看看儿子的神色,林母又笑,“就看你是怎么打算,家里的产业到底在这边,要是你以后想回国发展——”
儿子不接话,母亲又顿了顿,“这些不用我说你都懂。”
“圈子不同,不用强融。这事也没有那么简单。”
男人又喝了两口粥,神色不动,也没回答回不回国的问题,“我们和秦书记这系一向没有太亲近,而且靠岳家总归不好听。何
况我们只是商人,何必非要搭这条线,强行去挤大国的权贵圈——”
说到这里,男人嘴角微勾,眼里却是没有笑意,“一是资格不够。想挤也挤不进去,想靠着姻亲关系,那更是自讨没趣。二是
站错队比不站还惨。”
这边和彼岸完全不一样。
这边资本还需要向权力臣服,连媾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为所欲为。
别说林家还不是种花的名义首富了——就算是首富,那也根本靠不上那个圈的。
这根本不是靠姻亲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靠近不行,靠太近也不行,”男人又说,“我看保持原样就挺好。”
派系林立,各自占山为王。平静的海面下面都是诡谲的漩涡。政治人物从来都是来自于数代深耕或者几十年的环境浸淫,没有
半路出家的一说。只有深谙平衡之术并且兼济时运背景的高手,才能在残酷的斗争里脱颖而出。
林家只在漩涡最边缘微微晃荡。
他的重心也根本不在这边——
他在华尔街风生水起,更喜欢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和你爸爸也是这么想的。”母亲笑着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看起来是在弄潮,其实也算是如履薄冰。家里的一切早晚都
是要交给你的,你自己拿主意。依我看,找个身家清白温柔贤惠的那种就挺好——”
男人低头喝粥,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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