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手上一哆嗦,差点儿把手里的伙计掉到地上。
被宫女抱着在太液池找小鱼儿的太平跟李旦,听见第一声惨叫后,就两眼放光,亢奋的让宫女赶紧抱自己回去,好美美的看看皇兄被揍的样子。
两个小家伙被抱到宫殿时,只看见不知何时从扬武腋下挣脱的李弘,正与李治在满宫殿内追逐着。
“父皇,您可是一国之君,打人是犯法的,大唐律令有这一条的。”李弘手扶椅背轻轻一跃,躲过李治的围堵哦,急急说道。
“犯法?朕是天子,朕就是法律,老子打儿子,咳咳……犯哪门子法儿?还是只许你母后打你?你以为朕就不敢打你不成?站住别跑。”
“我又不傻,凭什么站住让您打,还有,您这是公报私仇,私铸新钱本来就是死罪,按我大唐律法连坐罪,您都应该向大理寺道歉。”李弘躲到武媚身后求救。
“别碰我,你那脏手都是汗。”武媚很无语,自己腰际衣服被他一抓,立刻出现了众多褶皱。
但看着二皮脸那德行,她也是无奈:“你有能耐就跟你父皇说清楚,说起来我还有气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半梅,再拿一个鸡毛掸子过来,本宫想起来就来气,正好一起跟他算账。”武媚想起小兔崽子还给他爹留一个在外面飘着,就顿时眉头冒黑线。
小兔崽子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贺兰敏月怀了龙种怎么办?皇家子嗣流落在外,这个罪过可不是他李弘担待的起的,到时候看皇家庙堂怎么找他算账。
想起这些,武媚的凤爪一伸,就要去揪李弘的耳朵,但不想李弘早有先见之明,两手扶着她绵软的腰腹一推,正好把她推进了追过来的李治怀里。
然后李弘跑到门口,抱起了最新的护身法宝太平公主李令月。
一道谶语,在武媚跟李治撞入满怀的时候,也被太监花吉拿着送到了蓬莱殿门口。
而此时,被李治接见后的阿史那特勒,此刻则是刚刚走出长安城,与副都护李浚带着大唐皇帝陛下亲赐的粮食,准备返回云中。
从长安去往各地的官道,这几年被工部尚书阎立本,在李弘巨大的金钱支持跟鼓惑下,每一条官道都用水泥修筑了百十来里远。
而最为瞩目的,自然是前往洛阳这一条官道,竟然全部是用水泥修筑而成,无论是大唐商人、还是百姓,更别说外国商人,每每行走在这平整如镜的路面上,都不得不发出感叹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这么长的路,都是用昂贵的水泥修筑而成。
而这一条官道,也彻底解决了从南方经运河运往洛阳,再经陆运到长安的一切物品的难题。
阿史那特勒骑在一匹骏马之上,意气风发的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看着笔直平坦的官道,他心里也充满了自豪跟骄傲。
对面一队约莫十几人的骑队,马蹄声清脆的敲打在水泥路面上,身在后面压阵的李浚眉头不由的皱了皱,对面这十几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似的。
但看着一个个与阿史那特勒擦肩而过,甚至还有人在错身时,友好的对着阿史那特勒微笑致意,于是心里也就放松了警惕。
阿史那特勒只是在与骑队最中间那个与他微笑示意的人击掌时,总觉得这些人中有好几个面熟的,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看着十几人的骑队缓缓从他旁边经过,直到最后一个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也依然没有想起来这些人到底是谁。
李浚看着那十几骑扬长而去,车队暂时摆脱了危险后,便打马追上最前面的阿史那特勒,淡淡地说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是长安人。”
“不知道,估计是你们大唐的商人吧,现在长安到洛阳……咦?我脖子这里看看有什么,像是针扎似的疼。”阿史那特勒用手抚摸着脖子,不由得把身子靠近李浚,让他帮自己看看。
“什么也没有,估计是你多日没洗澡的缘故吧。”李浚轻轻的笑着打趣道。
“不可能啊,我有洗澡啊,今日在那鸿胪寺提供的住宿处,我可是舒舒